同樣結婚十幾年,宋珍依舊光鮮亮麗,歲月隻在她身上留有優雅的氣質。
她溫柔細心,為我添上花茶:“小彩,你怎麼也不打扮打扮,傅澤好歹也是公司老板,你作為他的夫人,是門麵呀。”
她總是這樣,溫聲細語,笑意盈盈。
我何嘗不想打扮,病痛和忙碌的家務讓我像一根幹枯的竹竿,臟汙的拖把。
我沒力氣跟她周旋,右上腹的疼痛讓我有點喘不上氣。
“你不是說還錢嗎?”
“錢呢?”
宋珍笑了笑:“你原諒我呀,我當初是走投無路才想著騙你的,如果沒有這筆錢,我在國外就活不下去了。”
“當初就當是我借給你的,喏,錢在這張卡裏。”
“你不要怪姐姐好不好?”
我沒說話,拿上卡,前往自助櫃機。
卡裏確實有錢,很多,是我當初交給她的額度。
我聯係了醫生入院治療,打算晚上把患病的事說出來。
完成一樁心事,我買了很多菜回去。
沒想到傅澤竟然在家。
他是工作狂,沒到下班時間一向不回來。
“傅澤,你怎麼回來這麼早......嘶。”
傅澤拿起茶幾上的茶杯朝我扔來,他大概是用盡了全力,額頭劇烈的疼痛。
我聞到了血的味道,呆呆的站在玄關。
傅澤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你傻嗎,為什麼不躲?”
我笑了笑,血流進我嘴裏。
躲什麼啊,我難道能預判他會砸我嗎?
我有點疼。
“為什麼?”
傅澤很快從不安愧疚中抽離:“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不知道?”
“你知道宋珍現在過得多難嗎?你怎麼好意思跟她借錢!”
“沒有這筆錢,你難道會死嗎?”
我抹掉血。
又是她,又是她,宋彩你可真蠢,都多少次了還信宋珍這朵有毒的美人花。
我衝傅澤點頭:“是的,沒有這筆錢,我會死。”
傅澤氣得咬牙:“你把錢還給宋珍,我給你。”
瞧瞧,我極力哀求,從他手中怎麼也要不到的錢,就這麼輕易的為了他的白月光給我了。
多可笑啊!
我心中生出一點抗拒,我頭一回拒絕了傅澤。
“我不要,這是她欠我的。”
傅澤氣笑了?“欠你?她欠你什麼,你從小到大,從她手裏搶過多少東西?你搶宋珍父母的愛,搶宋珍的學習成績,搶她的家教老師,她哪裏欠你?!”
我有點聽糊塗了。
傅澤他說反了吧?
在那個家裏,宋珍就是寶,我哪裏搶得到?
學習成績?
我沒有別的出路,隻能學習,從小到大的成績都是我應得的,宋珍她聰明又有家人給她請的家教,可她不認真,顧著談戀愛。
她成績差也關我事?
我鼓起勇氣,拿著怎麼也解不開的題問家教老師一句,就成了我搶她的?
宋珍哭著喊著說我搶了她的老師,還說要把老師給換了,說教過我的老師會區別對待。
宋珍從小就是這麼霸道,我怎麼搶得了她?
......
第二天起來,我發現要拿去看病的卡,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