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似的撤回手,然而不偏不倚,碰到男人的大腿。
男人捉住我的手掌,指上的粗繭一頓一頓地摩挲我的掌心,嗓音帶著低啞的蠱惑。
“你是故意的吧?”
他的臉越湊越近,就在彼此的鼻尖呼出的氣息即將交纏之時,一道卡通鈴聲將旖旎的氣氛打破。
我趁機和男人隔出兩米遠的距離,又抹了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你才是故意的,我好心救你,你要是耍流氓,我就報警了。”
邊說我邊接起電話,是薑予淮打來的。
“顧頌頌,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阿淼她出事了!”
我心裏一個咯噔。
掛斷電話,我抄起鑰匙就摁下下樓的電梯。
結果我站在車門前突然犯了難。
我喝了一口酒,算不算酒後駕駛啊?
沒等我糾結多久,男人的長腿邁進駕駛室。
我一愣,男人無奈地看著我。
“愣什麼呢?就當是你、好、心、救、我、的報答。”
想到之前我對人家的誤會,我紅著耳朵鑽進副駕駛室。
看到跟我一起來的男人,薑予淮似乎定住了,他臉色不好看的問道。
“顧頌頌,這個男人是誰?”
男人的手不知道何時攏上我的腰肢,薄唇微微翹起。
“鄙人宋墨,她的——追求者。”
宋墨,這還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隻是這個名字為什麼有些耳熟。
薑予淮的視線落在放在我腰間的那隻手上,瞳孔不自覺地放大。
他上前扼住宋墨的手腕,隱隱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息。
兩人不知對視了多久,薑予淮突然鬆下手,他盯著我的臉。
“顧頌頌,阿淼現在生死未卜。
找個男人刺激我,好玩嗎?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懂事?”
聽聞林之淼生死未卜,我顧不得和他爭辯,也顧不得難過。
“阿淼她怎麼了?”
原來林之淼得的是腎衰竭,如果兩個月內找不到匹配的腎源,她就會死。
倘若就算找到了腎源,也需要五十萬的手術費。
五十萬,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對於我這個首富千金來說,卻是一根手指頭的事。
所以薑予淮叫我來,是為了讓我去交錢,和匹配腎源。
甚至薑予淮怕我拒絕,他難得對我軟了口吻。
“頌頌,阿淼她也是你的好朋友,我記得你是最善良的。”
我已經記不清楚,他上一次對我這麼溫柔是什麼時候了。
我本來應該欣喜的,可偏偏他是為了林之淼。
又是為了林之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