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煜還是走了,他把我扔在了12月的馬路邊。
冰冷的空氣刺激著鼻子進入呼吸道,我扯著嘴苦笑了一聲,攔著路邊的一輛出租車去了醫院。
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撲麵而來,我把圍巾往上扯了扯。
進了診斷室,我脫了厚外套躺在了產床上。醫生拿著我的結論單子,歎了口氣。
“你的孩子發育的有點慢啊,已經三個月了但是和別人兩個月差不多大,不然你去檢查一下胃吧,可能是自身吸收不好導致胎兒營養不良。”
我拿著單子,走了出去,婦產科,別人都是成雙成對的,在這待久了,總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我不知道我是這麼走出醫院的,手裏的診斷報告快要被我捏碎,胃癌晚期。
我胃不好,和顧時煜結婚之後就患上了胃病,小小的地下室,都是他把手捂熱了給我暖胃,那是我們什麼都沒有,但是我卻感覺那是我們最幸福的時候。
日子不好時,什麼事都沒有,現在家財萬貫了,卻又是胃癌晚期了,我自嘲地笑了笑。
剛回到家,我就收到了一條微信信息,頭像是一個粉色的小白兔:沫沫姐你好,我是江悅”
我點了同意,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