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玄關換鞋子的聲音吵醒的。
自從懷了孕,我的覺就變得很淺,這是身體為了成為媽媽做的準備嗎?
我不知道。
顧時煜回來了,打開了臥室門,他似乎不知道我已經醒了,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我的麵前,俯身在我額頭落下了一個吻。
網絡上都說額頭吻帶有珍惜的意味,原來深信不疑,現在想來真是可笑。強忍著惡心,我睜開了眼。
顧時煜摸了摸我的頭,“沫沫,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我沒作聲,顧時煜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去了廚房。
我扶著床坐起來,桌子上是一個lv的購物袋,這應該就是顧時煜昨天答應給我的禮物,打開包裝袋,是一隻淡粉色綁著一個小玩偶的包包,看起來是小女孩喜歡的款式。
顧時煜好像從來不知道我喜歡什麼。
按了按額頭,我穿著睡衣去洗漱,,鏡子裏的女人頭發淩亂,臉上爬滿細紋,眼底一片烏青,確實是不如年輕的女孩子招人喜歡。
昨晚我做的菜已經被顧時煜收去廚房,坐著等了一會,顧時煜端著小米粥和三明治來到了飯桌前。
顧時煜的廚藝一直都很好,我們創業時沒錢點外賣,都是顧時煜自己買菜自己做飯。
我拿著勺子,喝了一小口粥,胃裏卻像翻江倒海一樣,捂著嘴我就跑進了廁所裏。
“沫沫,你怎麼了?”顧時煜跟著我來到了廁所,輕輕地給我拍著背。
“沒什麼,腸胃不好罷了”我回到了座位上。
“沫沫,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顧時煜拉著我的手。
我點了點頭,難得沒有拒絕。
可能我真的想讓肚子裏的孩子有個好爸爸吧。
坐在顧時煜的車裏,我聞到了不屬於自己的香水味。
顧時煜可能也發現了,尷尬的笑了笑:“公司同事推薦的,我買來噴噴車子”
說完把車子的天窗打開了,一陣冷風鑽進車裏,我打了個寒顫。
顧時煜的手機響了,連著車內的藍牙,接通後對麵焦急的聲音傳來:“顧總你現在有空嗎,江悅剛剛拍戲時扭到了腳踝,現在腫的走不了路了!”
顧時煜聽完就著急了,“沫沫,你打車去醫院可以嗎,江悅那邊情況比較危急!”
“但是我也很不舒服啊,這麼多人幹嘛要找你”我第一次忤逆了他。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吃什麼醋啊,你非要江悅受傷你才高興嗎!”顧時煜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