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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體素質算不上好,是因為宋栩知從小的折磨。
冬天單薄的衣服,稀奇古怪的劣質藥,該忌口什麼,桌上就隻有什麼。
父母隻會摸著我的頭,「栩知父母走的早,內心肯定痛苦,你多擔待些。」
所以宋栩知想要什麼,我就給他什麼。
包裝成明星,頂級的資源,豪車豪宅——就連帶安夕意見他的時候,我都再三囑咐了,「他想做什麼,就由著他來吧。」
我轉頭為宋栩知談資源時,他馬上輕佻地走近安夕意。
「宋淮知身邊那個女人什麼來頭?」
我該想到的,宋栩知向來喜歡搶我的東西,誓不罷休。
而我自認為,愛人的前提是平等,從他手裏搶來那份資料後,看都沒看一眼就扔了。
宋栩知笑得張揚,「你真不知道她的過去?那可就別怪我了。」
再後來,那個明明幾乎已經放下了一切,告訴我,「我想把愛和感恩分開了。」的安夕意,忽然又對我冷淡至極。
我隻以為是宋栩知對她不尊重,讓她不高興了,還勸她,「栩知的身世比較複雜,導致他的性格如此,你如果不開心,我盡量不帶你去見他。」
誰知安夕意甩開我的手,「網上清一色好評的明星,到你嘴裏都是問題,我看需要遠離的是你才對!」
我因為以前亂吃藥,胃病又複發,虛弱地暈倒前,隻想著,看起來宋栩知不會傷害她,太好了。
隨後,宋栩知和安夕意的緋聞頻出,我笑著媒體無聊,親自證明我和安夕意的關係。
她竟暴怒,「誰允許你說的?你一個冒牌貨,還好意思占著這個位置多久?裝個沒完了嗎!」
我不明白,但那時我已經把公司大部分權利,都送到安夕意手裏。
她馬上通知下去,不允許任何人把和我的關係透露出去。
我隻能安慰自己,可能是有外力幹擾,於是我天天哄著她父親。
卻換來她父親惡語相向:「你一個吃軟飯的,還想讓我女兒公開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以後也別來了,見了你我上頓飯都吐出來了。」
「想娶我女兒,那你在我門口磕頭磕到死,死了我給你配陰婚。」
那時我並不明白這種惡意是為何而來,隻覺得是不是自己沒做到位。
可她父親並沒見過我,對我的全部印象,隻可能來自安夕意。
我依舊日日想辦法,討老丈人歡心,漸漸地,他不再罵我,隻是歎著氣,「小夥子,你放棄吧。」
可好不容易見到光的我又怎能罷休?
那天,剛準備出門的我被宋栩知的保鏢攔下,塞進麵包車裏,推搡著放進賽場,「宋先生,你就站在這不要動,他待會就來找你。」
我下意識摸出手機給安夕意報備,發了幾條消息都無人回應。
我已經習慣這種單方麵的聊天,可不知為何總有些心浮氣躁。
她不會出事吧?
依舊無人回應,我幹脆給她打去電話——就在這時,那輛華麗得跑車轟鳴著朝我衝來。
我後知後覺地想,原來出事的是我,不是她,太好了。
恍惚間,那通電話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
再也撐不住,我鬆開握著手機的手。
安夕意,我真的沒力氣了。
我以為她隻是和宋栩知說笑,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帶著宋栩知找去了吳逢家。
簡直好笑,宋栩知真的敢讓吳逢說出真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