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裏燈火通明,杯盞相撞。
我的手停頓在虛掩的門前,一股涼意從腳底蔓延。
「不是吧陳牧,你當初追程知節的時候可是說過要娶她的。」
「對啊,怎麼臨時變卦了。」
大學同學麵麵相覷,誰都沒想到陳牧會給出這樣的回複。
而他隻是伸出手撫摸著眉骨,輕笑著道:「以前的事情,忘記了。」
「好啦,大家就別為難陳牧了。」
坐在他身邊的張婉兒見情況不對,立刻跳出來解圍,
「一切盡在酒杯之中。」
我愣在原地,透過虛掩的門,可以清晰看見陳牧的眼神。
那是他曾經愛我時的眼神。
隻不過,現在的他,正用這樣溫情的黑瞳瞧著張婉兒。
直到淚水模糊了視線,我才想起抬手輕輕拭去。
我無法做到若無其事的回到座位與他們相聊甚歡,更無法對陳牧與張婉兒眼神流連裝作視而不見。
夜變得晦澀寂寥,我緊了緊脖頸前的圍巾,終是一個人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