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剛被同事穿小鞋,心情低落,正巧父母打電話來還弟弟欠的賭債,我心力交瘁。
李楠得知後奪過我的電話,嗬斥父母這樣的吸血行為,不因是我的父母而留有情麵,反而因我的委屈,我的心酸而更加袒護我。
我看著他因心疼我而掉落的眼淚,我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濃濃的依賴。
原來真的有人真心待我。
被他的情真意切打動的我理所應當的答應了他的追求。
奇怪的事,自那通電話起,我的父母再也沒有打電話來騷擾我。
我的生活正式進入了正軌。
和李楠交往的期間,我享受了他無微不至的關懷,在這個快餐式戀愛的社會裏,李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傳統男人。
和他在一起兩年,他卻從未碰過我,理由是家風嚴謹,隻有成婚之夜才能和妻子共度良宵。
我感受李楠對我的珍視,在不久前,我答應了他的求婚。
隻是一想到......
李楠似乎察覺出了我的擔憂,親了親我的額頭,溫柔的說道:“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沒關係,我們隻是回去結個婚走個過場就回來了,有我在呢,別怕。”
由於原生家庭的緣故,我擔心許多事,那因抵觸而多年未曾踏足的故鄉早已變得陌生,以及回想起父母的重難輕女,斥責打罵,鄰居們的冷眼旁觀,光是回想都讓我喘不過氣。
隻會吸女兒血的父母,賭博欠債的弟弟,隻有初中學曆的我,沒有任何家庭背景的我,卻能夠被李楠接納。
說起來,李楠還是個體驗生活的富二代,生活節儉,沒有一點身為有錢人的架子。
雖然沒有見過他的父母,但據他所說,父母也是白手起家,早年其實就搬離了農村,來到了縣城做生意,抓住了商機的他們發了家。
李楠逢年過節也都是回縣城,隻是由於家裏的習俗,需要回祖宅擺酒席。
我表示理解和尊重,農村總是重視很多風水和習俗,並對此深信不疑。
李楠的父母沒有因為我的出身背景而嫌棄我,還早已提前替我們籌備好了婚禮,就等著我們回來結婚,受到重視的我更不能辜負這片心意。
說起來,具體的婚禮儀式我還不清楚。
隻知道是一個中式婚禮,家裏的老人很注重這種八抬大轎的儀式,繁瑣的講究自然比西式婚禮要多,具體要注意的東西,李楠隻說會有人帶領,我隻管披上最美的鳳冠霞衣就好了。
我們收拾好行李,天還沒亮就起床準備出發。
路途實在太遙遠,坐飛機花了四個鐘,還要輾轉火車,下了火車乘坐三小時的大巴車終於到了縣城。
我對家鄉的縣城的印象比對村裏的更少,我幾乎沒出過縣城,小時候去過最遠的地方還是步行兩個鐘到上學的鎮上。
我和李楠提著行李,正在原地等著他的父母來接我們,我們在二月份的室外等著直哆嗦,大約等了半個鐘,一對年老的夫婦朝我們走了過來。
那對夫妻臉上掛著笑,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們因歲月而下垂的蘋果肌有些僵硬,看著怪滲人的。
想來應該是李楠的父母了,我不動聲色觀察他們,實在找不到李楠和他父母的相似之處。
長得完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