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召宮中的太醫來為我問診。
太醫診斷我積食發熱。
“真沒用。”公主白我一眼,看我麵色蒼白,終是沒狠下心,扔了一句,“減一頓吧。”
也許是吐著吐著就習慣了,也許是太醫的良藥起了效,慢慢地我雖然還是吃不下許多,卻不再吐了。
一月後,長公主來找我雲雨,戳了戳我的胸膛,“麻稈一樣,真是沒眼看。”
又點了點我的眼睛,“眼大無神,以後晚上不許熬夜看那勞什子書,夜裏加練一個時辰。”
她窸窸窣窣地穿上衣服,不願留宿,“還有我讓製衣局給你做了幾身衣裳,原來的破爛給本宮扔了,以後穿新的,聽到沒。”
“奧
第二日下人送來了新衣,是各種樣式的月白色的衣衫。
被撥來伺候我的丫鬟小翠私下問我,“駙馬可知,裴將軍每日都會操練,每餐必食牛肉,最喜歡月白色,公主這是讓您模仿將軍呢。這麼對您,不覺得屈辱嗎?”
我奇怪地看著她,一副皮囊而已,能逗茯苓一笑,也值了。
再者,本就是我強求來的姻緣,哪怕她現在讓我學別人,隻要她開心,權當是夫妻間的情趣,何談屈辱?
更何況,也不是全無好處,我的身子原來總多病不大好,近來卻是結實了一些。穿上月白色衣衫更是襯得我氣色好了很多。
我的三月婚假轉眼結束,陛下給我賜了個篆官的閑職。
上任那日,公主讓我著官服給她瞧瞧,她打量了一番,少諷刺了我幾句,看來應該是滿意的。
末了,她扔給我一個沉甸甸的荷包。
“這是?”我有些詫異。
“得空了請同僚吃吃酒,別總是一副書呆子樣子,沒來的就丟我的人。”公主說完揮手催我快走。
我抱著錢袋子美滋滋地看了半路。到了地方才如視珍寶地藏入懷中,心道,這是公主送我的第二件信物了。
上峰與同僚們礙於駙馬身份對我頗為關照,這自然引來了些許人的不滿。
明嘲暗諷自是不必多說,不過我倒不甚在意。隻盤算著今日發俸以後,去醉仙閣打包一屜公主最喜歡的獅子頭帶給她。
侍者引我經過雅閣門前,卻聽到一些閑言碎語。
“你說那駙馬爺不在家伺候好公主,上什麼職?天天兢兢業業地弄得我們都不好偷懶。”
“過些時日將軍就回來了,他終歸是個影子,這下頭上更是要泛綠光了。”
“一個男子以色事人,真丟我們男人的臉麵。”
一開始隻是對我的諷刺,我剛抬腳打算走。
後邊不知誰奸笑一聲,隨之而來的便是一些淫言穢語。
“你們說公主有沒有與他那個?”
旁人一聽立馬附和,“前後兩個男人,床笫之事肯定熟得很,那宋必安被擄去那日想必也是床上賣力,公主食筍知味才收到府中?”
“哈哈哈。。。。”
我一把推開門衝進去踹翻了屏風,掄拳全力打在那個笑得最大聲的人臉上。
原來是禮部侍郎家的小兒子劉懷中,他躺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姓宋的你他媽瘋了吧?你以為尚了公主你就真成人中龍鳳了?旁人不知,我還不知道你?你不過是個寺廟長大的野種!”
我雖日日鍛煉,可總歸身子骨弱,加上從未打過架,且雙拳終是難敵四手,逐漸落了下風,被人按在身下,眼見劉懷中的拳頭就要落下。
“啊。”拳頭終是沒落到我臉上,劉懷中被一鞭子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