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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快,大家走快點,敵人隨時都會追上來!”

烈陽國來河縣的官道上,一支兩百人的隊伍,正急匆匆逃難。

隊伍末尾,一個十二三歲的姑娘,吃力的推著一輛板車。

板車上堆著半米高的行李,行李上躺著一個身形瘦削的小婦人。

婦人臉色蒼白,頭纏帶血紗布,看上去奄奄一息。

一個頭大身子小的男孩幫忙推著車,顫聲道:“大姐,我真的看見了,是大伯把後娘推下懸崖的。他們說後娘活不成了,是真的嗎?”

“噓,金福過來了,讓他聽見,下一個推的就是我們。”推車姑娘連忙打斷他。

男孩小身子一抖,嗚咽著拉住婦人的手:“後娘,你醒醒,石頭不能沒有後娘,嚶嚶嚶......”

春晴雙眼閉得死死的,她一點不想醒。

特喵的!

她釣魚台第一女安保,剛執行完任務,就猝死穿進一本名叫《太後今日不早朝》的女頻文中。

書的前半段,寫男女主平定亂世,建立新朝;後半段男主嗝屁,女主獨美開創盛世。

可惜春晴穿的不是女主,而是炮灰小寡婦春四娘。

春四娘雖是一介村姑,但她的外祖母蕭老太,乃是隱居鄉野的烈陽國大長公主,當今皇帝見了都要叫她一聲姑奶奶。

原書中,春四娘死於逃荒路上,她的遺物落入原女主蘇洛柔手中。

蕭老太睹物思人,便將對春四娘的感情投注在蘇洛柔身上,送錢送權全方位扶持。

誰知蘇洛柔羽翼豐滿後,與男主謀朝篡位。

蘇洛柔成為名流千古的醫聖皇後,蕭老太真心錯付,悔得自縊而亡......

正想著,忽覺一隻手在她腰間摸來摸去,還傳來男人的嘀咕:

“還沒死,真晦氣。”

“短命鬼掛腰間的荷包咋不見了,裏麵還有不少銀子!”

晦氣你令堂!

春晴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

隻見一個魁梧壯漢‘噔噔’倒退兩步,一屁股摔在地上,一臉懵圈。

春晴順勢坐起,看向地上的中年男子。

熟悉的麵孔,屬於原主的記憶越發清晰。

原主於三個月前嫁給鄭舉人做續弦,誰知鄭舉人死在新婚夜,給她留下三個拖油瓶。

老大琥珀十三歲,正用板車推著她;老三石頭五歲,一直喊後娘的嚶嚶怪;老二吉祥不知野哪兒去了。

而被她一巴掌抽地上的壯漢,則是鄭舉人同母異父的長兄——鄭大。

書中玥國與烈陽國交戰五十多年,又連年大旱。

去年糧食減產,今年絕收,玥國發兵屠城,劫掠物資。

鄭家村處於兩國交界,得到消息後舉村南逃。

鄭大嫌棄原主和三個拖油瓶礙事,於今晨把原主推下懸崖,身死道消。

後將三個孩子賣給變態財主,被活活折磨至死。

最後還裝作和原主情深意重,從蕭老太那兒騙取好處。

忽地,胸口傳來一陣悶痛。

這不是春晴的情緒,而是原主殘魂在融合記憶後,得知家人結局的悲憤。

她按著心口:“你放心,我定會完成你的遺願。”

改變蕭老太的結局。

報殺身之仇。

護送三個孩子到目的地。

每一件事,我都會幫你完成,這是占用身體的代價!

“你敢打我!”鄭大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死死盯著春晴。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被娘們一巴掌抽地上。

要是傳出去,他顏麵何在?

不!

村裏人都看見了,他的臉已經沒了!

看著送上門來的凶手,春晴臉色蒼白,咬著嘴唇像隻受驚的小白兔,“你在我腰上摸來摸去,我以為是偷錢的賊......”

“放屁,什麼偷錢,我男人是好心看你醒沒醒。”一個穿著衣服的大肉球擠出來,插腰對著春晴就開噴。

此肉球乃鄭大發妻。

“看人醒沒醒,難道不是探鼻息?”

“你要是不發燒,我男人能摸你腰!敢敗壞我男人名聲,跟你拚了!”鄭大嫂氣得擼起衣袖衝向春晴。

春晴還沒動作,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先衝了出來。

琥珀抱住鄭大嫂的腰:“大伯娘你要出氣就打我吧,不要打後娘。”

石頭則護在春晴身前:“後娘好,打後娘,是壞人,嚶嚶嚶......”

春晴微怔。

記憶中,原主對他們並不親近,僅僅給了一口飽飯而已。

沒想他們這麼維護原主。

“小兔崽子,忘記是誰把你們養大的了?竟然幫著外人,養不熟的白眼狼!”

鄭大嫂反手給了琥珀一巴掌,叫上女兒媳婦,撲上春晴一通撓。

村長見打起來了,連忙招呼村民拉架,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等他們被拉開,雙方對比慘烈。

春晴和琥珀發髻散亂,衣服也破了,狼狽得仿佛暴風雨蹂躪過的小白花;再看鄭大嫂婆媳,不過是散了幾縷頭發。

明眼人一看就知誰吃了虧。

春晴捂著臉哭得死去活來,實則心裏樂翻了。

她和琥珀看著慘,根本沒受傷。

反而趁亂用樹枝戳得鄭大嫂嗷嗷叫,琥珀有樣學樣,對付另外兩個媳婦。

現在鄭大嫂是胸痛,腰痛,大腿痛,偏偏還沒法扯開衣服自證清白。

吃了暗虧說不出,氣得她撒潑打滾:

“鄭老二你個短命鬼,我們幫你白養幾年孩子,你死就死了,還弄個攪家精回來折磨我們!”

“吃我的喝我的,到頭來卻恩將仇報,嗚嗚嗚......”

春晴哭得梨花帶雨:“大嫂,說話要講良心!我們哪有白吃白喝,三十兩嫁妝銀子,在成婚第二日就全部交給你當家用了啊!”

一個潑婦嚎喪,一個我見猶憐,大家的心自然而然偏向弱者。

況且騙寡婦的嫁妝,跟吃絕戶有什麼區別!

那可是三十兩啊!

村民看鄭大一家的眼神又是羨慕又是鄙夷。

羨慕自家沒有寡婦弟妹,鄙夷鄭大缺德冒煙。

鄭大嫂打死不認,並胡攪蠻纏:“什麼三十兩嫁妝,我根本不知道,你有證據嗎?”

鄭大感覺不妙。

果然,春晴突然就不哭了,掏出一張紙,轉身走向村長,雙手捧上:“村長叔,這是我的嫁妝單子,大嫂有沒有拿我的嫁妝首飾,一對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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