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趙煜的妃子還要來向我請安。
畢竟封後旨意未下,縱使立後之事波譎雲詭,但到底我在宮中積威猶在。
年氏長的明豔張揚,卻囂張跋扈、有些淺薄。這不一上來就跟我嗆聲,出言挑釁:「娘娘雖是正妃,但至今尚沒封後旨意,看來到底出生商賈,接不住這麼好的福氣呀!」
昨天皇帝走後,我立即在宮中下了封口令,而禦前的人向來口風緊,看來年氏是不知道皇帝心意已定。
我笑了,帶了十足十的真心,綿裏藏針說道:
「本宮縱然是商賈出身,但卻是先帝指婚的正妃,陛下素來敬重先帝,那年氏你是在質疑先帝的旨意嗎?先帝都不如年氏你有眼光!」
年氏暫時收了囂張恣睢的模樣,不情不願的說道:
「臣妾並沒有這樣的意思,隻是到底替您惋惜,封後旨意未下,名不正言不順。」
「那你是在質疑當今陛下不顧禮製嗎?」
這一頂大帽子年氏也承受不住,跪下向我請罪,眼神卻極為狠厲。
我看著年氏,感覺還要再加把火。
我走到年氏身旁,為她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發髻,動作輕柔無比,卻悄悄的在年氏耳邊:「看來年大將軍的籌碼不夠重呀,陛下也尚未下封你為後的旨意,聽說這幾天都冷落了妹妹,本宮終究是正妃,我在一日,妹妹還得給我請安呢。」
我的聲音很小,確保隻有年氏能聽到。
果不其然,我感受到了年氏如刀子一樣淩厲的目光。
我扶起年氏,溫聲對她說道:「本宮與妹妹相處已久,知道妹妹隻是一時冒犯,本宮自然不會介意,還望妹妹天天來向本宮請安呢。」
最後一句話,果然激怒了年氏,她不情願的行了個禮告辭離開。
我也順水推舟的讓大家都回去了,她們可是淩晨五點鐘來給我請安,我還想趕快回去補個覺,皇宮的規矩真磨人。
之後幾天的請安,年氏處處向我開炮,我也針鋒相對,把年氏氣的更上一層樓。
我這樣硬氣,年氏也不確定了。
她不確定趙煜到底屬意何人為後,而我要的就是她的懷疑。
隻有這樣,我才能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