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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為自由故若為自由故
月下推敲

2

在外界兵荒馬亂給我叫太醫的時候,我在心裏跟係統吐槽:幸好我們倆有裝暈的經驗,我一暈,你幫我屏蔽身體的意識,要不然就瞞不過這個敏銳的皇帝。

裝暈是有前科的。

那是三年前一次觥籌交錯的宮宴上。

我藏下趙煜派去查案卻被人追殺的貼身侍衛衛風,並裝暈,以皇太孫妃昏倒為由將事情鬧大,引來眾多太監宮女守著,以便牽製追殺的人。

趙煜一來便將我拆穿。

事後問他為什麼可以那麼快的看出來我在裝暈。

他當時一身寶藍色華服,玉樹臨風,清俊的麵容上卸下了權力博弈時的矜貴疏離,帶著幾分難得的揶揄和溫柔:「人會說謊,事情會作假,但是你劇烈的心跳很真實。」

我從回憶中抽出思緒,不料係統問道:「宿主你陪他這麼久,現在他不立你為後,你不傷心嗎?」

這是係統自從和我做了交易後的第一次問我關於我對趙煜的態度。

我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傷心倒不至於,隻是沒想到這人過河拆橋的速度簡直太快了,真是翻臉就不認人,幸好當時狠狠撈了一筆。這受製於人的日子我早就過夠了!」

有錢又自由,還有比這更好的生活嗎?

係統不由得沉默了,它見過太多為愛傷心黯然的女子,而它的現任宿主太清醒了,以至於它看宿主那眉眼帶笑的模樣,都覺得恍惚。

這時太醫已經診完脈去煎藥了,此時大殿獨留床榻上的我和旁邊沉默的皇帝。

皇帝略帶薄繭的手撫摸著我的麵龐,聲音不複之前的優雅矜貴,說道:「嬅兒,年家為了皇後之位的籌碼太重了,但是,嬅兒,你是我的妻。你隻能在我身邊。你應該屬於我,你隻能屬於我。」

他的手逐漸用力,給我嬌嫩的臉蛋留下了紅痕。接著又說:「嬅兒,年氏將隻會有後位,除了後位我什麼都能給你,出宮不可能的。」

說著他自嘲地笑了笑:「你太聰明了,太理智了,如果不是昏迷著,這番話朕大概也不會說了。好好休息吧,朕去批閱奏章了。」

我被驚呆了,印象裏的趙煜是個極為清醒剔透的人,他的為人處事中有著一個極為重要的原則—等價交換,但是他這一副既要又要的樣子不由得讓我陌生。

這應該說是龍子鳳孫生來的高傲嗎?

係統感受著我內心的憤怒,開口問道:「宿主,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呀?宮裏錦衣玉食,趙煜也承諾了尊榮,完全不比宮外差,出宮真的那麼重要嗎?」

我回答道:「宮中雖好,但到底是籠中鳥雀,都隻能任人蹂躪;你瞧我雖是正妃,罷黜與奪也隻不過是皇帝一句話的事而已。皇帝追逐權力,皇權勝於一切。這樣的生活令人窒息。」

係統沉默良久,又問道:「年家的籌碼到底是什麼樣啊?讓皇帝如此心動。」

我想了想,帶著欣賞回道:「年大將軍最重要的籌碼當然是漠北兵權了。」

按我朝慣例,帶兵將領不能長期駐守一地超過五年,年將軍已經年近六旬了,駐守漠北二十年,每年都有雪花一樣的奏章彈劾,卻巋然不倒。

一方麵確實是能力卓越,簡在帝心;另一方麵定然是在朝中盤根錯節。

而到他那樣的地位,背後瓜葛無數他便是想退也不能退,而年氏族中無人,打下江山也守不住。倒是難為他想出了進為國丈,實則放權的主意。

到這裏,係統便明白了。本朝防外戚,國丈雖封侯列爵,但隻任閑職。

一方麵交權,不惹新任皇帝忌憚;但另一方麵,如若年氏生下皇子,依然能維持住年家的地位,背後的派係不會反噬。

手握大權的臣子如此識時務,皇帝又怎會吝嗇一點虛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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