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捂著臉從酒吧裏哭著跑走,第二天,路澤逸打電話向我道歉。
“對不起雪予,昨晚我喝多了......我帶你去最好的醫院,保證讓你不留一點疤。”
我掛了他的電話,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
我無處可去,最終還是回了家。
剛進門,路澤逸就一把將我擁住了。
他迫不及待要吻我,熱烈的氣息撲麵而來。
我卻一動不動,像屍體一樣任他索取。
路澤逸察覺到不對勁,撐起身體看著我。
“你還在生氣?”
我偏過臉去不看他。“沒有。”
“你撒謊。”他掰著我的下巴命令我直視他的眼睛。
我輕笑了一聲。
“我沒有說謊,因為我知道我壓根沒有生氣的資格。路澤逸,因為江凝安要訂婚了,所以你就要這樣對我嗎?”
他像是被人拿捏住了命門,眼裏積攢起怒火,像是要將我一並燒灼。
“華雪予,你怎麼敢把自己和凝安相提並論的?”
他揪起我的衣領,眼神像是要殺了我。
“別仗著有幾分像她就得意,我包你隻不過是不想讓你頂著這張臉拋頭露麵!”
說完,他從我身上起來,摔門而去。
我始終明白,江凝安是天上月,而我是地上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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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澤逸的悲傷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江凝安回來了。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偷偷出現在我和路澤逸的家門前。
路澤逸一開門,江凝安便撲進他懷裏。
她紅著眼圈喚了一聲,“澤逸!”
這一幕,全然落在了我眼裏。
路澤逸愣了,他下意識回頭看我,而我也在望著他們,麵色平靜。
許是我的目光刺痛了他,路澤逸立刻扭頭,緊緊回抱住了江凝安。
“怎麼了凝安?你怎麼會突然回來?好歹說一聲,我去機場接你。”
江凝安哭泣:“澤逸,你知道嗎?我要訂婚了!”
路澤逸的後槽牙咬得很緊,“我......知道。”
江凝安的聲音陡然拔尖,“可他是殺人狂!有前科的!”
她渾身發抖,麵色驚恐,把路澤逸的衣袖都抓爛了,“是真的殺人狂!他妹妹說之前已經死了一個,重傷兩個了,如果我嫁過去,我也會沒命的!”
“澤逸,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江凝安哭著求他。
她看上去要崩潰了,路澤逸軟聲哄她安慰她。
他向她承諾:“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的。
哭完了的江凝安紅著臉說:“澤逸,我,我腿軟了。”
“我抱你。”路澤逸將她橫抱起,走進客廳。
在路過我身旁時,路澤逸不忘對我下命令,“去倒杯水來。”
我端著溫水回到客廳,江凝安已經坐在了沙發上,路澤逸半蹲在她身旁,像一個守護她的騎士。
“江小姐,喝水。”
路澤逸直接拿走我手中的水杯,接著命令道:“再去樓上拿條熱毛巾來,要四十五度熱。”
我低頭要走,沙發上的江凝安卻忽然說話了。
“路澤逸,這是你家的保姆嗎?看著好年輕啊。”
她說話聲音好似糯米一般的甜甜軟軟,嘴邊的一對小梨渦更是清甜可愛。
可說出來的話卻這樣傷人。
“她不是。”路澤逸下意識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