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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虞安虞
微草

第一章 分手

沈昭宴不知從哪裏知道現在我在和前男友吃飯。

他像瘋了一樣,打了無數個電話催我回家。

我覺得厭煩,通通掛斷。

可是最後他竟然給我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裏手腕處有一道新鮮傷痕。

皮肉豁出,鮮血淋漓。

配文威脅“安虞,你再不回來,我就要死了。”

我抿唇,低頭給他發了一條語音。

“那就去死。”

“死了正好,反正我也受夠你了。”

按熄手機屏幕,我抬眸望向酒桌對麵的男人。

前男友陸澤卿端起酒杯,向我勾唇一笑,“正室在催你回家?”

我皺眉,拿起酒杯和他碰杯,“什麼正室?說的我們像是在偷情。”

他笑容明媚,“成啊,和大明星你做這種事,也不是不可以。”

刹那碰杯,陸澤卿的手指和我相觸。

一瞬間的溫熱,我第一反應縮回手指,抬頭一飲而盡。

意料之中的電話響起,張姨慌亂的聲音回蕩在包廂。

“安小姐,沈少爺又在尋短見!”

“你快回來吧!”

我慢悠悠的回道,“不要急,他受傷了就送醫院。”

“實在想死,就拖去火葬場。”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起身準備離開。

陸澤卿說要送我回家。

我搖搖頭,“送我去醫院吧。”

沈昭宴現在在醫院搶救呢。

對方點了點頭,笑道,“我還以為,你不管你男朋友的死活了。”

我怎麼可能不管呢?

沈昭宴癱瘓五年,是我一個人鞍前馬後精細照顧。

他半夜想吃幾十公裏外的餛飩鋪宵夜,那家店沒有外賣服務。

我直接開三個小時車前往。

天色微明,那碗餛飩送到他手中時,還冒著滾燙熱氣。

我像個保姆一樣徘徊在他身側,一步不肯遠離。

任何需求,我都拚盡全力滿足。

可是現在,我累了。

下車離開時,我對陸澤卿笑了笑,“以後我會把重心放在演藝事業上,希望我們多多合作。”

他輕聲問,“不照顧你的男朋友了嗎?”

我神情疲倦,“我要和他分手了。”

沈昭宴躺在病床上。

他剛剛從搶救室出來。

看見我的出現,沈昭宴激動不已,“安虞,我就知道你會來,你還愛我。”

“你害怕我死,對嗎?”

我在他病床邊坐下,目光落在他手腕上被厚厚紗布包裹住的傷痕。

“好玩嗎?”我淡聲道,“這是第三次了。”

“拿你的生命威脅我,真的很幼稚。”

第一次是因為雙腿癱瘓後和我告白,我拒絕了。

畢竟我當時和前男友陸澤卿感情正濃。

他打開家中煤氣,給我發消息,“世上沒人會愛上這樣殘破的我。”

我懷著內疚和他在一起,承諾會永遠陪著他。

第二次是因為我在劇場和同組男明星演了一場借位吻戲。

他知道後二話不說拿起刀就傷害自己。

我哭著道歉無數次,答應他以後不接有男女感情的劇本。

他才原諒我。

現在是第三次,我和前男友吃了一頓飯。

他又拿自殺這一套威脅我,就是為了逼我離開飯局。

沈昭宴雙眸微紅,幾乎是在哽咽,“這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我害怕你離開我。”

“你知道的,我因為救你癱瘓了,我沒有安全感。”

看著他泫然欲泣的臉,我噗嗤一笑。

“可我受夠你了。”

“我們分手吧,沈昭宴。”

沈昭宴微微張嘴,有些不可置信,“分手?”

我點頭,認真重複,“對,我們分手。”

他像瘋了一樣,扼住我的手,“安虞,你不會這麼狠心的!”

是的,我最是心軟。

過去沈昭宴作天作地,試探我的真心。

試探我會不會離開。

我從來不會怪他疑神疑鬼,隻會溫柔抱住他。

堅定告訴他,“昭淮,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可這一切都建立在他殘疾的雙腿之上。

因為當年他衝進巷子裏救下我,雙腿被混混從此打斷。

我對他懷有深深的感激和愧疚。

現在我隻有滿心的疲憊。

“是因為陸澤卿嗎,你要和他複合?”沈昭宴質問。

我想了想,點頭。“是啊。”

“他現在是演藝圈頂流。”

沈昭宴急了,“我有一家公司,身價上百億。哪裏比不過他!”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下半身,勾唇道,“可人家不是殘廢。”

“你是。”

幾乎是字字誅心。

我了解沈昭宴,知道刀子往哪裏捅最疼。

沈昭宴的麵色幾乎慘白,眼淚大滴大滴流下。

“當時你說的話都不作數了嗎。”

“你說過的,我們永遠在一起。”

我強硬抽出手,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不作數了。”

“隻有傻子才會相信所謂的誓言。”

有人敲響並沒有關上的病房門。

陸澤卿站在門口,朝我溫柔招手,“走吧。”

他怎麼來了?

我掩住訝異的情緒,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任憑沈昭宴在身後大喊大叫,我都沒有回頭。

走出醫院大門,陸澤卿朝我遞來一個紫色鱷魚皮包包。

原來是我把包落在他車上了。

“你聽到了我和沈昭宴的談話?”我皺眉。

他沉默,算是變相承認了。

我歎了口氣,想要解釋,“我想和他分手不是因為我想和你複合...”

“是因為我...”

陸澤卿忽然伸手抵住我的嘴。

神情哀傷的望著我,“就不能因為我嗎?”

此時正值深冬寒夜,雪花紛紛揚揚漫天飛舞。

他西裝革履,模樣俊俏,如同記憶中那個桀驁少年。

可是時光流轉,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五年光陰。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的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笑了,“澤卿,我早已不是十八歲。”

他眸中的光一點點黯淡,“可是你十八歲的時候也沒有選擇我。”

是的,我十八歲的時候也是選擇和癱瘓的沈昭宴出國。

對他——不告而別。

“我...很抱歉。”我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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