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無法苟同譚淑嫻的話,但跟一個滿腦子都是丈夫、兒子、舊思想的女人理論,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辭職是不可能辭職的。
就算不是為了實現自我價值和夢想,就是為了錢,溫禮也不可能辭職。
“媽說得都對。”
溫禮一如既往的乖巧溫順,譚淑嫻輕哼了一聲,當初之所以接納一個沒有地位沒有背景的兒媳婦兒,除了她身體健康外,就是看中了她懂事聽話,好拿捏。
“別說我沒給你創造機會,晚上阿序會回來,你去收拾一下。”譚淑嫻一臉嫌棄,“兩年了,還沒抓住阿序的心,你也是夠廢物的!”
溫禮眼前一亮,商時序晚上要回來?
“記住,我們阿序不是非你不可,多的是女人排隊給阿序生孩子,我隻給你半年的時間,你肚子要是再不爭氣,別怪我找別的女人給他生孩子。”
溫禮隻能點頭,她去商時序以前的臥室洗了個澡。
等收拾妥當下樓時,突然聽到了譚淑嫻憤怒地罵聲,“我看那個狐狸精就是故意的,早沒有不舒服,晚沒有不舒服,偏偏我讓你回家吃飯,她就不舒服,擺明了就是讓我不痛快。”
一聽這話,溫禮便知道對方是誰?
“你隻在乎她生的兒子,不在乎我和阿序,我告訴你,隻要我活著一天,她就別想進商家的大門,她兒子就別想繼承商家!!!”
譚淑嫻是一個典型的豪門貴婦,平時雍容華貴,高高在上,儀態優雅。
能讓她這麼失態的,除了她口中的那個小妖精之外,就是她的丈夫商天祿了。
貴為帝都第一豪門的商家,自然有它專屬的狗血故事。
商譚兩家商業聯姻,譚淑嫻生下了商時序,但商時序有先天性心臟病,從小體弱多病,多數時間都在療養院度過。
商家大家族,家庭環境又比較複雜,商天祿怕商時序隨時會死,在商時序五歲那年,外遇找了一個女人叫鬱曉婉。
第二年,鬱曉婉生下了一個兒子。
老爺子對於自己兒子找女人生孩子的事,隻是嘴上輕飄飄教育了一番,為了安撫譚淑嫻,答應譚淑嫻不會讓鬱曉婉和她的兒女進商家。
還將序列集團交給了商時序。
商時序的換心手術雖然成功了,但譚淑嫻還是怕出現什麼免疫排斥反應,才不遺餘力地催著溫禮盡快生個孩子。
看到溫禮後,譚淑嫻整理了一下情緒,又恢複到了往常高高在上的模樣,“不想讓別人站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就該自己爭氣。”
溫禮乖巧點頭,“是。”
晚飯時,商時序裹著一身寒氣回來。
他穿衣服的時候,總是一絲不苟,連襯衫最上麵的扣子都扣得整整齊齊,相當禁、欲。
他越是這樣,就越想讓人扒了他的衣服。
腦海裏突然湧現進了一個畫麵,她想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可手太笨了,解了好幾次都沒解開,最後實在忍不了,好像撕破了他的衣服。
不不不,肯定是幻覺!
“阿序,你左手怎麼了?”
聽到譚淑嫻的聲音,溫禮下意識地看向了商時序的左手,商時序是左撇子,他的左手捏著拳頭放在桌上,用右手吃飯。
他的右手顯然沒有左手那麼順,雖然不影響吃飯,但看著挺捏別扭的。
幽暗清冷的眸子淡淡地掃了溫禮一眼,溫禮身體一僵,一腦袋問號。
看她幹什麼?
難道是被她弄傷的?
商時序收回視線,“沒什麼。”
“沒什麼怎麼不用左手吃飯?是不是受傷了啊?”
譚淑嫻對於商時序的身體狀況很是緊張,伸手就要去抓商時序的手,被商時序不著痕跡地躲開,“沒受傷,左右手換著用,才不至於犯錯。”
犯錯?
商時序究竟犯了什麼錯,連左手禁用了?
轟……
溫禮的一張臉瞬間漲紅,昨晚在浴缸裏發生的事,一股腦竄進了她的腦海裏。
十五就是十五!
商時序並沒有打破自己定下的規矩。
昨晚他抱她,碰她的是左手……
怪不得他剛剛會那麼意味深長地看她!
所以她扒他衣服,也不是什麼幻覺,而是真的!
譚淑嫻看到溫禮的腦袋快要埋進碗裏,眼裏的嫌棄愈發明顯,不滿開口,“吃飯的儀態還需要我教你嗎?”
溫禮趕緊坐直身體,看都不敢看商時序。
“你臉紅什麼?”
“咳咳……”溫禮猛地咳嗽了幾聲,“今天的菜太辣了,嗬嗬……”
商時序不能吃辣,譚淑嫻特意讓傭人做了粵菜。
眾人看著滿桌子的粵菜:“……”
溫禮也很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飯後,譚淑嫻讓兩人回了房間,那意思相當明顯,就是該抓緊時間造小人了。
商時序和溫禮一前一後走進臥室,看著商時序一直不用左手,溫禮難得產生一絲負罪感。
她盯著商時序領帶夾,扭扭捏捏地開口,“需要幫忙嗎?”
回應她的是浴室的關門聲。
溫禮鬆了一口氣,臉又紅起來了。
手機響了起來,是謝思思發來的微信,“禮禮,賀青山那邊出事了。”
溫禮一愣,“出什麼事了?”
謝思思:“準確的說是他的經紀人韓元明出事了,他被人匿名舉報聚眾賭博,X侵,販賣違禁品,不但會身敗名裂,可能還會牢底坐穿。”
韓元明可是星皇娛樂的金牌經紀人,他既然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背後肯定有自己的一套說辭。
一般人根本就動不了他。
難道……
她看了一眼浴室,水聲淅淅瀝瀝地響著,商時序在洗澡。
是他嗎?
片刻後,商時序從浴室出來,他身著灰黑色的浴袍嗎,領口處並未刻意攏的嚴實,隱隱約約露出小片緊實的肌肉,順著精致完美的肌理線條向下望去,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換新手術成功後,商時序很注重身材管理,該有的都有。
溫禮定了定神,殷勤地將一條嶄新的毛巾遞了上去,“我幫你擦頭吧。”
商時序並沒有領情,右手接過毛巾擦頭,“有什麼話就說。”
“韓元明的事……”
“多行不義必自斃。”
雖然商時序並沒有直接承認,但溫禮知道肯定是他。
“謝謝。”
商時序清冷的目光落在溫禮身上,比起昨天的職業裝,她今天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黑色的長發披在身後,顯得溫順乖巧。
“我以為防人不信不可無這種話,隻需要教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