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死後沒多久,將軍爹就帶著綠茶妹妹上門,還說要我愛護妹妹。
跟我兄長商量好他唱白臉我唱 紅臉,聯手對付渣爹賤妹,我反手一個大臂鬥,正手又一個大臂鬥,打得綠茶妹妹哭爹喊娘。
笑死,怎麼不算疼愛妹妹呢?讓她疼了,就是我愛妹妹的方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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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朝人人都知道,大將軍沈國英出征凱旋,卻帶了個番邦女子添為外室,將軍風流,夫人鬱鬱寡歡受不得刺激,終於撒手人寰。
我與阿兄還未出母孝,曾經讓我視為英雄的將軍爹爹便帶著外室生的女兒登堂入室。
我是不是該感謝那老賤人外室死的早,否則來的便不止這小賤人了。
自她入府開始,我就與沈雪笙針尖對麥芒,當著父親麵,她是柔弱的妹妹,我是惡毒的姐姐,可私底下,她沒少使手段害我,我枕頭上的針,鞋裏的釘子都是拜她所賜。
這天我剛要出門,就收到丫鬟報信,二小姐又帶人闖了我的院子。
一進屋正看到沈雪笙坐在我的梳妝台前,一邊對著鏡子插戴首飾,一邊嘖嘖嫌棄:
“這都什麼過時貨色,珠子光澤比不上阿爹送我的一半,玉的水頭也不夠,還是將軍府大小姐呢,看來嫡女的生活也不怎麼樣。”
見我去而複返,她的丫鬟慌了:“大小姐,您怎麼突然回來了?”
沈雪笙卻不緊不慢放下耳環,笑著看我:“姐姐不是要出門,怎麼這麼快就回府來,是有什麼東西忘記帶了嗎?”
我不發一語,把她從梳妝台揪起來,三下五除二拔掉她頭上的首飾。
小心將東西放好,未免動起手來誤傷了屋裏的東西,我把她帶到院子裏才開始教訓她。
“沈青鸞!你瘋了!你這是做什麼!”她剛還想反抗,可小雞崽一樣撲騰兩下後,便隻有口頭上的能耐了。
“你敢動我!阿爹和阿兄不會放過你的!”
我沒慣著她,連扇了她幾個巴掌:“不會說話就閉嘴,你可以繼續罵,看我會不會停手。”
直到丫鬟叫來了阿兄和阿爹,我才意猶未盡,猛踢沈雪笙一腳收尾,結束了這場單方麵毆打。
我自小習武,天賦上佳,武師傅經常誇獎我,手無縛雞之力的沈雪笙對上我毫無優勢,被我打得無比淒慘。
她哭哭啼啼撲到我爹懷裏告狀,氣得我爹眉毛倒豎,阿兄搶先一步開口責罵:“沈青鸞,你放肆!枉顧手足之情,如此不恤幼妹,還不快去祠堂跪著!”
我麵上猶不服氣,阿兄直接點人:“長風,長雨,帶大小姐去祠堂!看住她,不跪三天三夜不許出來!”
我爹這才麵色稍霽:“青楓不錯,很有長兄的擔當,家裏有你我很放心,至於你,沈青鸞。”
他瞪著我:“沒規沒矩的東西!不過是兩樣首飾,莫說你妹妹根本沒拿,便是拿了又如何!”
“可那是我娘的遺物!”我倔強地看著曾經心裏的大英雄,如今也不過是個眼神渾濁的垃圾。
“你妹妹又不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我爹心虛了一瞬,然後愈加挑高了聲音,“首飾不過是死物,怎可與人相提並論,若你下次再敢對手足下此重手,別怪為父不念親情!”
也許是心虛,他說完扭頭就走,沈雪笙轉身又撲進阿兄的懷裏:“哥哥,我好痛,雪兒是不是要死了,嗚嗚,雪兒舍不得哥哥。”
我阿兄扭頭翻了個白眼,深呼吸一下調整心情,麵對她時擺出一副痛心的神色:“小妹,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你姐姐真是太不懂事了,竟然對親妹妹下這麼重的手!”
他連哄帶騙叫人帶沈雪笙看大夫,又心肝兒肉的叫著她,總算把她送走。
臨走前沈雪笙還得勝一般瞧了我一眼,我冷笑一聲揮了揮拳,她一哆嗦不敢造次,低頭趕緊走了。
見她走遠,阿兄這才變了臉色,他拚命拍打著身上,好像沈雪笙撲那一下沾染了什麼臟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隨了她那賤人娘親,滿身的狐狸騷味兒,熏得我頭暈眼花,真惡心,這身衣服不能要了!”
“什麼豬狗不如的東西,也配叫我哥哥,沒得臟了我妹妹院子裏的地!”
他叫人打了井水再三洗過青石板,又換了身衣服,這才急匆匆隨我進屋。
見娘的遺物都好好的,阿兄鬆了口氣:“還好你回來的快,阿娘的東西就剩這麼些,可不能讓她毀了。”
“有我在呢,”我故意道,“那這祠堂我去是不去?”
“還跟我貧嘴,誰敢動你我活撕了他,我不那麼說,爹就會說出更嚴厲的處罰,到時那賤人隻會更得意。”
“看到她那張狐媚子臉我就惡心,跟她娘一樣的下賤東西,也配在我麵前說話,”阿兄疼惜地摸了摸 我的頭,“隻是妹妹你受委屈了。”
我洗淨雙手,跟阿兄一樣樣將首飾擦幹淨收好:“不委屈,我下手狠著呢,這次教訓她,算是出一口惡氣,未來一段日子,你才是受委屈的那個。”
畢竟我當這個惡人,可以有什麼說什麼,阿兄要去沈雪笙麵前當好人,換得她信任,自然更受委屈,不是誰都能忍著惡心對仇人笑臉相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