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是法醫,我是她畢業後親手解剖的第一具屍體。
變態殺手把我用來求婚的戒指,縫在了我的胸口,女朋友看見卻直接吐了出來。
我明白,她是認出來了是我。
因為我的胸口上有一塊刀疤,是她為了她的白月光親手紮的。
寶寶,你一直說該去死的是我。
現在終於如願了。
在白水河裏漂了三天後,我被村民打撈上岸。
我的身體就像泡爛的豬皮一樣,嘴巴和鼻孔裏都是淤泥,惡臭味能傳出去十裏遠。
林早早作為這片轄區的唯一一名法醫,也在組織的打撈隊裏。
一邊的老警察皺著眉頭感歎:“嘖,生前受了不少罪啊,家人看見不曉得有多心疼。”
我的家人都去世了,身邊的人就隻有林早早了。
我和她在一起五年,認識將近二十多年。
可她真的會難過嗎?
在我死掉的那天,我們還在吵架呢。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做了一桌子好菜,林早早卻冷著臉把菜全砸了。她說我本來就不配活著,怎麼還有臉吃這些東西。
聽見老警察的話,林早早隻是點點頭。
我的靈魂也是濕漉漉的,老警察的話讓我記起了那些慘無人道的折磨。
老警察拍了拍林早早的肩膀說:“小林同,誌,你運氣怎麼這麼不好,剛上任就碰上個這麼難處理的。”
我又看了眼曾經的自己,身體已經有點巨人觀了,上麵爬滿了小動物,看上去相當不雅觀。
誰能想到,我會是林早早畢業以後親手解剖的第一具屍體。
想象著林早早知道一切之後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笑得卻比哭還要難看。
林早早也看了眼我的屍體,她說:“氣味有點大,先帶回去吧。”
搬動屍體的時候,她本來有機會認出是我的,我的臉上還留著那天被她摔爛的碎碗劃傷的傷,可是她沒有再回頭。
林早早永遠都不會為我回頭。
我跟著林早早去了警局。
在車上的時候,她一直頻繁的查看著手機。
林早早的朋友很少,隻有我會頻繁的消息轟炸她,不管再忙都沒有斷過一天。
無非是那幾句話,工作怎麼樣,今天想吃什麼。
林早早從來不回複。
和林早早的相處永遠隻是我自己的單機遊戲,她從來隻是冷眼看著,拒絕我進入她和他的世界。
可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前,她明明是很愛我的。
這點愛圈禁住我,讓我心甘情願的受折磨。
我看見林早早點開了和我的微信聊天界麵,她遲疑了好久,最後萬分珍重的給我發了一個問號。
有點可笑,我隻配她回這麼一個問號。
心尖像被紮了一樣,原來我還是會疼的。
林早早手法熟練的剪開我的衣服,檢查正躺在解剖床上的我的四肢。
看到我臉部的傷痕的時候,林早早的手抖了一下。
這不像她,她的實操技術是學院大牛都認可的,而且我四肢的傷痕要可怖得多。
她頓了一頓,最終還是繼續下去,剪開了我的衣服,準備取出胸腔裏的器官檢查。
殺手是個變態,把我藏在口袋裏的求婚戒指,縫在了我的心口上。
林早早的視線卻沒有停留在荒誕的這裏,她愣愣地看著她曾經親手紮的傷口。
隨後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低下頭瘋狂的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