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座城市四年,溫梨沒了。
我接到一通來自警局的電話,電話裏自稱警察的人說,溫梨死了,自殺,和她媽媽一起,死於煤氣中毒,我是溫梨手機裏,唯一的聯係人。
自殺?怎麼可能,溫阿姨那麼強勢的人,怎麼會,更別說溫梨一起,她那麼在乎溫梨。
怎麼會一起走了?
我以為是詐騙電話,我反問:「現在詐騙已經不滿足於進醫院等錢做手術了嗎?」
電話那頭再三跟我強調身份,以及讓我快速到當地所在的警局,掛斷電話之前又道:「我們打開死者溫梨的手機,您是手機裏唯一的聯係人。」
意識到這是真的後,我愣在原地,整個人好像被雷劈中了,後麵,電話裏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清了。
我和溫梨是重組家庭,婚後溫阿姨和我爸甜蜜過一段時間,後來兩人感情破裂,離了婚,我爸問過我的意見後,將房子變更在溫梨名下,我們則是去了另外的城市生活。
我和溫梨分開時算不上愉快,甚至大吵了一架,我被她傷了心,再沒了聯係。
我連夜趕飛機,渾渾噩噩的來到警局,卻隻見到了蒼白瘦弱的好像隻剩骨架的溫梨,和分開時溫潤有肉的她完全兩個人,我看了很久,才發現是她。
而溫阿姨,跟當初沒有什麼區別。
見完溫梨母女後,警察找到我,把溫梨的手機遞給我。
他說溫阿姨的血液裏檢測出安眠藥成分,溫梨的沒有,經過他們查證,溫阿姨喝水的杯子,家裏的液化氣開關上,都是溫梨的指紋。
警察說,是溫梨給她媽媽吃了安眠藥後,攜母自殺,房產證上變成了我的名字,變更時間是自殺前,這也是她唯一留下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