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任何人的勸阻,辦理了出院手續。
「妮子啊,你這個病呢也不是什麼絕症哈,是可以治的,你聽醫生的話。」
我知道醫生的好意,但還是拒絕了,診斷書被我扔在了垃圾桶裏。
畢竟誰也不知道,我這個病明天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周秘書臨走之前說,祁落今天晚上還有應酬。
話裏話外是想讓我做好最後一晚,那就幫一下周秘書吧。
我打車回到那個房子,做好後醒酒湯放在保溫壺裏。
祁落每次都會說為什麼你在我身邊的時候醒酒湯那麼管用,不在效果就沒有那麼好了。
我一直沒有告訴他原因,如今兩人已散,便將醒酒藥也放在了保溫壺旁邊。
拉開大門,我看著這個房子,裏麵的每一處都是我和古月的回憶。
今後,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人會住進來。
我的東西不多,行李箱很輕,住了那麼久卻向一個客人一樣出走。
說出來都可笑。
這時,祁落扶著古月出現在院子了,三人對峙。
我垂下眼不說話,拉著行李箱準備離開門關。
此時古月抬頭看著我,眼裏充滿著疑惑。
「齊北,能幫幫我嗎?」
我捏緊行李杆,還是去幫了古月。
古月笑著說:「謝謝你。」
我接過祁落,扶著他往前走。
此時說:「那就麻煩齊北你了,我先回去了。」
「好。」
我將古月扶進客廳,喂了醒酒湯,便沒有動作。
「祁落,我知道你是裝的。
但我今天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旁邊的人無言,粗暴地以為我還在耍脾氣。我也不想解釋,看了看他便向門口走去。
祁落略帶憤怒的聲音響起:「齊北,你想清楚了。」
「祁總,我想得很清楚。你自己不明白嗎?」
祁落抽著煙眯著眼說:「怎麼?五年都能過去,今年就不行了?」
「嗬,祁落,你倒是一個會說話的人。」
祁落搖晃著起來走向我,掐住我的下巴重重吻下來。
我拚命地掙紮,雙手卻被祁落禁錮。
血腥味在唇間蔓延,我向後退一步頭用力撞向他。
祁落往後退,我看見他的頭上出現了一個大包。
「宿主!我厲害吧!」
「謝謝了。」
祁落還想走過來,我一巴掌就摔上去。
幹脆利落的巴掌聲讓祁落清醒,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對他。
「齊北你……」
「去吃屎吧你!」
我穿上外套,關上大門,聽見祁落在裏麵暴躁地摔東西。
轉身拉著行李箱,離開囚禁我五年的牢籠。
第一次,我無視了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