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應該是白愛戀吧?」
我向閨蜜說起這件事。
「不過,你竟然不認識她?」
我搖了搖頭。
閨蜜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我的肩:「她可是你男友的白月光呀!」
見我一臉茫然,她歎了口氣,繼續向我敘述。
原來那個白愛戀是我男友的高中同學,我男友一直都很喜歡她,隻是沒有追到手。後來她出國了,而在國內上大學的男友認識了我。
所以說,我隻是若之俞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可我已經和若之俞在一起這麼久了,我們明明一直很好的。
而且我相信,我們之後會更好的。
「真的很好嗎,婥婥?每次你們出問題,都是你扒著他求原諒,有時候甚至是若之俞當方麵的錯。比如這次,明明是他沒有和異性保持邊界,你居然還要去向他道歉?」
輕醒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我。
雖然我知道這次是他做得不對。
可我就是舍不得他。
我有些不敢看她,躲開她的眼神:「我知道了。」
我們就這樣不歡而散。
從我和若之俞在一起後,閨蜜就經常說我戀愛腦。
可我對此並沒有什麼感覺,隻是覺得我喜歡若之俞,那我便要對他好。
同樣的,等他察覺到我的好,他也會對我好的。
我們之間,隻是差了個時間。
手機閃了一下,我點開查看,發現是若之俞的消息。
一陣欣喜湧上心頭。
若之俞:「今晚回家吃飯,多做點好吃的。」
我立馬回複。
並沒有閨蜜說的那般,他還是關心我的。
真好,我們的關係又恢複正常了。
昨天我很是生氣,將他的備注從“親親男友”改成了“男友”。
算是對他的懲罰。
得到消息後,我馬不停蹄地趕到家。
冰箱裏放著許多的肉和菜,足夠我今晚做一桌美味。
隻是,當我忙活完,若之俞還是沒有回來。
現在已經六點了,若之俞是五點下班的。
而且這套房子是我爸媽給我買的,靠在市中心。按道理來說,他也應該到家了。
是出了什麼事嗎?
心裏有些不安,桌子上的手機發出了震動。
定睛一看,是若之俞的電話。
「怎麼了,之俞?」
「來醫院一趟。」電話那頭他的聲音很是沙啞。
來不及想那麼多,我連聲應著“好”。
晚上的路還是有點堵,我花了半個小時才開車開到他電話裏說的醫院。
進了醫院的急診大門,便一眼瞧見他蹲在地下,臉上包裹著紗布。
保持了半個小時的高度緊張,手腳還是無力的。
但我還是跑了過去,蹲下身來詢問若之俞怎麼樣。
他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手卻緊緊握住我的手臂:「別擔心我,我沒事的。婥婥,隻有你能幫阿戀了。」
我回握住他的:「沒事就好。幫什麼忙?」
「阿戀的腦子出了問題。婥婥,你捐個腦子給阿戀吧。」
可我也隻有一個腦子呀!
見我猶豫著,他又說:「婥婥,我答應你捐了腦子以後不在和她來往了,並且我們結婚吧。」
「你在猶豫什麼?阿戀可是等不及了!」
「你不是最喜歡我了嗎?」
可若之俞話裏話外都是他著急白愛戀。
我算是看懂了,他就是喜歡白愛戀。
可我還是喜歡著他。
「那你答應我的話,等我醒來一定要兌現。」
可我也隻有一個大腦,捐了怎麼會醒過來呢?
想到以前看過的追妻火葬場小說女主死後的結局。
我隻是想讓若之俞在失去我後知道我的重要性罷了。
我想讓他痛不欲身,後半生永遠活在失去我的痛苦之中。
「我答應你,等你醒來。」
他滿眼深情地望著我,隻是那神情隻持續了一秒,隨後他大聲衝著醫護人員喊道:「她要捐腦子!」
躺在手術台上,說不緊張是假的。
隻是在麻藥的效果下,緊握的手逐漸放鬆。
我好像做了一場夢,夢裏我看到了一個女孩短暫的一生。
她一直為男友付出,男友卻看不到,反而心裏惦記著白月光。
而那個女孩甚至付出了生命。
真傻呀!
這段夢境過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兩眼無神地望著電腦,手指用力地敲著鍵盤,嘴裏還在嘀咕著:「兩個腦袋總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