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站在床邊,看著簡文洲和喬月在我的婚床上麵翻雲覆雨,汗如雨下。
我怒火中燒,我想讓他們滾出去。
我拚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將緊緊貼合的兩人拉開,可惜隻是徒勞罷了。
靈魂隻能穿過他們兩人的身體,我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眼淚如泉湧般湧了出來,我緊緊咬住嘴唇,無力的看著他們。
第二天,折騰了一夜的兩人醒了。
喬月下床,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她看著腳下的地板一片濕潤,疑惑不已。
簡文洲安撫著受驚的喬月,安慰道:“可能是這座房子年代久了,有些漏水,我等會就安排人來修。”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地板上濕潤的一片其實是我的眼淚。
我哭了整整一夜,眼淚都流幹了。
不過……我竟然可以在現實世界留下痕跡?我有些許驚喜。
兩人並沒有在意,直接走向了客廳。
我昨晚一夜未歸,簡文洲卻絲毫不在意我的死活,他照常出門上班,讓喬月在家裏休息。
好像壓根就沒有我這個人似的。
待簡文洲離開後,喬月就仿佛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放肆的糟蹋著這件別墅裏的一切。
她霸占了我的全部,翻箱倒櫃找出我的婚服,以及我和簡文洲的婚紗照,還有許許多多我親手做的小物件,給簡文洲織的灰色毛衣,全歐一股腦的扔在地上,一把火點燃。
火光映在她那張肆意大笑的臉上,我的心如墜冰窖。
她蹲在火堆邊,看著那些屬於我的東西緩緩化為灰燼,臉上帶著陰毒的笑容,喃喃自語:“真可憐啊顧檸,你所有的一切都沒了,包括你的男人。”
“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我的腎壓根就沒有任何問題,哈哈哈哈,我就隻是單純的想要給你一個教訓罷了!”
“誰叫你敢和我搶男人呢,你拿什麼和我鬥啊,顧檸!”
我如遭雷擊,愣楞的看著她。
這就是喬月的真麵目嗎,強取豪奪走我的一切,包括我僅有一個的腎?
我咬緊牙關,恨得牙癢癢,真想打她兩個響亮的耳光啊!
她偽裝的真好啊,在簡文洲麵前一直扮演著一朵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白蓮花,背地裏竟是一朵如此危險的曼陀羅!
接下來一連幾天,他們兩人就像剛結婚的夫妻一般,無比的恩愛。
簡文洲好像已經完全沉溺於喬月的溫柔鄉中,絲毫沒有尋找我的意思。
奶奶一連幾天都沒有我的消息,又再次上門詢問簡文洲。
“我家檸檸找到了麼?”
簡文洲這個時候才開始懷疑起來,我到底去哪了?是死是活?
喬月見狀,便偽造我的筆跡,寫了一張紙條說我受不了打擊,去環遊世界了。
我看著那筆跡,心中無比震驚。
原來,我一直模仿著的簡文洲的筆跡,竟是他模仿喬月的!
我難過的說不出話,心中五味雜陳。
而她就這樣便簡簡單單的打消了簡文洲的疑慮……
我離不開這棟房子,隻能忍著心裏上的惡心看著他們兩個整日沒羞沒臊的廝混。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才能改變這一切。
直到一個月之後,奶奶再次佝僂著身子敲開了別墅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