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聽我越臊得慌,說起來真是慚愧,我一個大學生竟然相信這種東西。
我裹緊棉襖,尷尬地往門外走。
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越來越怕冷,在燒著爐子的房間裏,手腳還是跟冰塊一樣怎麼捂也捂不暖。
一覺睡到中午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今天的太陽好,正好出去走走。
不得不說我和那個老婆婆還真的是挺有緣的,大老遠地我就看到她,
和上次一樣拿著個大簸箕。
又是去曬草藥去了,村子背靠大山,大家靠采草藥種點地維持生計。
這次我直接走過去了,沒有理她。
路過老婆婆身邊的時候,她如枯樹一樣的手腕猛地鉗住了我的手。
“娃啊,我給你的東西你是不是沒用,你再這樣神仙都救不了你咯!”
還想騙我?
我猛地耍開她的手,掏出口袋裏麵的符,“昨天晚上我都是抓著這個睡覺的,還是做夢了,這個還給你,你別說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老婆婆鉗住我的手不願意鬆開,她渾濁的雙眼盯住那個符,“這個符被人調包了,不是我給你的那個。
你回去看看你的胸口是不是有一顆血紅色的痣,那是厲鬼做的記號。”
我深深地看了老婆婆一眼,立馬馬不停蹄地跑回家。
妹妹看我急匆匆地往家裏跑,問我幹嘛,我也沒搭理。
跑到房間用凳子抵著門後,我拉開衣服,
我心臟的正上方,就長著一顆血紅色的小痣,隨著我心臟的韻律跳動,仿佛有生命一般。
我百分之百確定,它之前是不存在的,至少回老家之前是不存在。
此刻我感覺被我穿在身上的亡人衣也如同會吸血一般,緊緊地扒在我的身上,勒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瘋了一般地把身上的衣服扣子解開,門卻突然被撞開了。
妹妹拉著媽媽站在門口往裏麵瞄,“姐,吃飯了喊了你半天都不答應,你幹啥呢?”
妹妹瞧見我脫衣服的動作,眼中閃過一抹興奮,撞了撞媽媽的胳膊,“姐你怎麼把媽媽送你的衣服脫了?”
媽媽的臉色一瞬間變黑,幽幽地盯著我。
我裝作鎮定,“天氣太熱了,出了一身臭汗,我換件衣服,你們先出去吧,我換好衣服就去吃飯。”
妹妹臉上閃過一抹失落,又打量了我幾眼,不甘心地離開了。
我若無其事地關上門,門隔絕掉媽媽探究的目光的那一刻,我終於支撐不住,身子靠在牆上軟了下去。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強忍著惡心在那一堆死人衣服中挑了一件套了上去。
等晚上我就偷偷溜出去,行李那些都不要了。
晚上淩晨三點,這個點她們不可能醒著,我悄咪咪地離開房間往客廳走。
突然我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客廳有人!
“媽我真的快煩死了,還要在客廳睡多久啊?”
“再等等,熬過這一陣就好了。”
她們睡在客廳是為了看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