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掀開被子不耐煩地坐起來,看到我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嫣嫣,我好想你!”玉生猛地拽住我的手痛哭了起來。
我被嚇了一條,急忙抽回手要走,媽媽和親戚交換了眼神,
一個出來追我,一個拽住情緒激動的玉生。
媽媽一路小跑才追上我,“忍冬,你跑什麼啊,那孩子也是個可憐人,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腦子壞掉了,
他們家九代單傳,到他這裏是徹底斷掉了。”
“你先回去吧,我跟你王嬸子再嘮會。”
在這待著我渾身不舒服,所以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我一個人往家走著,這個季節大家都在家裏貓冬,路上見不到什麼人,
整條馬路就我,和一個端著大簸箕的老婆婆,她顫顫巍巍地走著,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我小跑上去,“婆婆,我幫你拿吧。”
“好娃兒,那我老婆子就不客氣了!”
我從老婆婆的手接過簸箕,她抬眼看我,婆婆的眼睛很奇怪,幾乎全是眼白,她盯著我,
“女娃啊,你怎麼穿著亡人衣!”
“什麼?”我沒太聽懂她的意思。
“就是死人的衣服,死人的魂會順著衣服上的味道找過來,霸占你的身體,之後你就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這衣服是誰給你的,這是想讓你死啊!”
我心中一驚,手一鬆,簸箕立即掉在地上,裏麵曬的藥材灑了一地。
老婆婆沒有生氣,隻是往我身上塞了一個護身符,
“這個給你,今晚保你無夢,不過明天它吸收了陰氣變黑就不能用了,到時候你再來找我吧。”
我握著護身符回家,一路走一路想,媽媽叫我回來就是為了要我命嗎?
我把護身符放在顯眼的位置,想趁機觀察一下媽媽的反應,她看到了隻是問了一嘴,並沒有說什麼,
晚上睡覺,我想到了那個老婆婆的話,越想越害怕,把護身符握在手心才稍微好受點,
第二天起來,頭卻疼得厲害,我又做夢了。
還是一樣的夢,隻不過夢中我離那個女人更近了些。
握在掌心的符咒除了被汗水中泡軟了些外,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我隨手揣進兜底,隻能怪自己太天真了,好歹是上過大學的人,怎麼還會相信這種東西。
我準備洗個臉清醒清醒,洗簌台的那麵大鏡子卻不見了。
我盯著那塊空缺的地方出神,媽媽突然從房間出來,“忍冬,你傻傻地在這站著幹什麼,”
她的目光掃過我空蕩蕩的脖子,“咦?昨天不是還見你脖子上掛著個符嗎?怎麼今天就沒了?”
沒等我說話她又接著說,“是一個眼睛有點古怪的老婆婆給你的吧,”
她看我的表情確認了,憤恨地說,“那死老婆子又出來騙人,前些日子隔壁村一個小孩發燒了,不帶她去醫院,反而去請那王婆子去治,
好好的一個小孩,差點給燒傻了,要是再晚點送醫院,恐怕人都要沒了。”
“我跟你講你可別信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