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綻開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我至今都忘不了那股鑽心的痛。
再一睜眼,我竟然重生了,回到了出遊那天。
我依稀記得,我被大火吞噬的時候,周楊和白月光相擁而泣,曾向她提到兩個字。
保單。
我把房子翻了個底朝天,最後在周楊的包裏翻到了兩張天價保單。
受益人那欄,赫然寫著周楊的名字。
為了拿到賠償金,他已經策劃好了一切。
就算沒有那場大火,他也會在爬到山頂的時候,親手策劃一場意外,把我和女兒推下懸崖的。
我突然頓住了,腦袋裏嗡嗡作響,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無法動彈。
就連周楊突然出現在我身後都沒發現。
“老婆,咱們該出發了。再不走,就趕不上公交車了。”
他背著帳篷和炊具,一手牽著女兒,一隻手伸過來牽我。
儼然一副模範丈夫的模樣。
我噌的一下站起來,趕緊把保單團成球,藏在身後。
“哦,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咱們改天再去吧。”
周楊撓了撓頭,小聲嘟囔道:“沒下雨啊……”
下的當然不是雨,是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