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的晚上,我在酒吧中看到一個人。
他穿著不合身的黑色西裝,斂起的眸子在酒吧燈光下閃爍著光亮,像是荷露珠反射的月光。
我一怔,朝著男人走去,卻被人阻止。
是校草黎河。
他伸出手,語氣沉悶:“沈韻,酒吧裏的人注意一些。。”
我嗤笑著:“呦,黎河高材生是瞧不起酒吧的人嗎?”
黎河身體一僵,冷哼一聲,伸出的手收回。
我來到男人身邊。
他已經搖搖欲墜,渾身的酒氣證明他已經喝了很長時間。
來到我身邊的同學提議道:“他喝了很多酒,最好給他鬆下扣子,讓他呼吸暢通。”
我感覺她說的有道理,走上前解開他的扣子。
可出現的,不是內襯,而是如玉般的肌肉線條,以及隱約間腹肌的影子。
“看夠了嗎?”
“沒...不是,我看夠了。”
我忙別過頭,捂住了眼睛,隻留下指間的縫隙偷偷望著他。
他幽幽解釋著:“外麵的地攤貨,質量不是很好。”
“你的家在哪裏,我打車送你回去。”
“我沒有家。”
我失神望著眼前的男人,緩緩吐出一口氣。
“你想要一個家麼?”
他錯愕許久,然後點點頭。
沒有猶豫,我和便宜老爹說了一聲,將他弄到了我的別墅中。
做完這一切,已是深夜。
我躺在床上刷著手機,正好刷到了黎河的盆友圈。
該怎麼說呢,隻能說一句不愧是校草。
隻是白色襯衫和黑色短褲,卻將他的身材襯的修長無比。
配上那明朗的笑容,妥妥的陽光少年。
隻是文案的內容讓我皺眉。
“昔日舊人已經隨風消散在光中。”
那舊人,說的恐怕就是我。
我和黎河是青梅竹馬,小時候被雙方父母定下婚約。
我父母車禍離世,平時靠著黎河父母接濟,自然也就愛上了這個陪我上下學的少年。
我在大學裏追了他三年,省吃儉用買著他喜歡的東西。
他說考研成功後娶我。
我又多打了幾份工,隻為了給他湊齊學費。
但當他考研成功時。
我卻看到他和正在咖啡廳中約會。
和我相處中的冰冷渾然不同,他望向她的眸中盛滿溫柔。
我心揪的發疼,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
咖啡的他不悅的扣了幾下手機,很快,我就收到他的信息:
“沈韻,我現在正在學習,不要打擾我。”
學習?
到了現在還選擇欺瞞著我?
我眼淚止不住留下,轉身來到酒吧借酒消愁。
可他又打電話給我。
“沈韻,我需要買學習資料,再打一些錢來。”
我心中悲痛,張張嘴,感覺喉嚨盡是苦澀:
“我看到你和那個女人了,在咖啡廳。”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聲調陡然變高:“沈韻,你為什麼擅自窺探我的生活,給我一個理由。”
“什麼理由,黎河。”我心中痛苦的快要麻木:“我是一個人,不是你的提款機器。”
“沈韻!”
電話傳來他氣急敗壞的聲音。
可我早已耐心全無,按斷了電話。
準備體麵的結束這段感情。
但他卻不想。
他找到了我酒吧的包間,摟著那個女人,居高臨下的拿著一疊鈔票扔在我的身上,說從此之後,他與我再無關係。
誰料,有人將視頻發到了網上,並且說我和龍國億萬富翁的眉眼長得相似。
而我,也一躍成為了億萬富翁的女兒。
想到黎河的記憶,我心情瞬間墜落穀底,直接將手機扔在了床上,成‘大’字形看著天花板。
敲門的聲音傳來。
“你在嗎?”
我坐起身,有些疑惑:“怎麼了?”
外麵的男人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過了許久才艱澀道:
“浴室裏,沒有我的換洗衣物。”
我扭開門鎖的手停下。
但門已經打開,露出隻披著浴巾的男人。
我咕嘟吞咽口唾沫。
他健碩的肌肉線條,加上男人的成熟氣質...
我耳垂發熱。
他突然開口:“你感覺怎麼樣?”
我脫口而出:“很好,要是多漏一些會更好。”
不對。
我不敢看他的眼,紅著臉想把門關上。
但一雙手卻已經卡在門縫中。
我有些害怕:“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這是違法的。”
他咬著牙,聲音帶著氣惱:“我都快被你看了幹淨,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我又瞥了一眼,小心翼翼中帶著期待:“那你想怎麼樣?”
“讓我留在這裏。”
說著,他朝前走近些許,身後的浴巾又滑落許多。
我連忙應著,慌忙關上門。
而這個叫秦沐和的男人,住在了我的別墅中。
我的生活重新恢複平靜。
隻是晚上做夢,經常夢見那晚門外的事情。
其實成為億萬富翁的女兒之後,我的生活除了不在為了錢發愁之外,倒是毫無改變。
有時候我也再想,要不要用錢將黎河砸過來。
但想到他厭惡的眉眼,我又感覺一陣心煩。
世上男人這麼多,我遲早能找一個更好的。
......
一連幾天都做相同的夢,我有些自我懷疑,是不是想男人了。
可我不想將就,一連找尋了幾日,也找不到心儀的。
最終隻能將視線放在穿著圍裙的秦沐和身上。
“秦沐和,你那時候為什麼要一個人喝酒呢?”
他手一頓,放下手中胡蘿卜:“我是一個演員,因為一場事故,我的演員證被吊銷了。”
我試探道:“那你有沒有想...”
話未說完,他斂起的眸朝我望來,輕輕點頭:“你是女主人,我沒有拒絕你的道理。”
我感覺有些古怪,忙解釋著:“你也可以拒絕的。”
“我需要錢。”
他坐在我的旁邊,手指勾到圍裙的結上。
我立馬將手中的黑卡拿出來:
“你不用害怕,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
後來網上有了流言,說王家千金在別墅中養了個小白臉。
我覺得這個流言不是很準確。
畢竟我說是千金,可我選男人的標準甚高,以至於別墅中就隻有秦沐和一個人。
我將這個想法說給秦沐和聽,他正在做飯,聞言垂眸看我,聲音有些委屈:
“小姐是嫌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