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白月光喪夫,遣送回國。
那天雪深,官員怕得罪宋翡,為她披了狐裘。
「陛下,白姑娘已洗淨,您看是否直接送上龍榻?」官員小心翼翼。
我正坐在他身上讀兵書,一時有些尷尬停下。
宋翡皺眉,眼中泛起疑惑。
似是為我鳴不平:「朕的床上什麼時候能隨便出現不幹不淨的女子了?」
他勾著我的腰肢,將我臉頰逗紅,才懶散帶笑說:「要出現,也是薑薑這樣幹淨純潔的女子。」
屋外白雪皚皚,白櫻流著兩行清淚。
「宋翡,你不用裝作不懂奚落我。對,我承認我落魄了,之前也對不起你。可是,你也不能踐踏我的一番心意,羞辱我!」
官員氣急敗壞搶過狐裘,將她推倒。
宋翡手一抖,滾茶倒進我的衣襟裏。
沸水燙得我鑽心。
我險些跳起,可宋翡一把摁住我,讓我緊緊貼在他身上。
手掌蓋住我的視線,語氣寒涼。
「你以為你是什麼清高的人,旁人都拉去充作軍妓,唯有你!隻有你腆著臉求朕見你一麵!」
周遭沉默。
官員納過悶,狠狠掌摑白櫻。
「呸!你這賤人,用計害我!還不快跟我去軍營!」
良久,我聽見白櫻一聲淒涼輕笑。
「是我自輕自賤。小翡,我真寧可沒有遇到過你。」
「這隻銀釵是你十歲時送我,戰亂逃命時我也從未丟下......」
「可是現在,我不要了。」
眼前突然亮起來。
身前疾馳而過。
再定睛,宋翡已經衝出門外。
「誰準許你走的?不是你上趕著求我的嗎?幾句話都忍不下。」
「白櫻,白櫻!」
「——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