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艾與邵文樺結婚當晚,她穿上了用心挑選了很久的睡衣,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
這一刻她期待了很久,什麼都還沒發生,她便偷偷紅了臉頰。
這時邵文樺卻突然接到了林奈一的電話,那邊一哭著說自己喝醉了酒,正獨自在幾十公裏外的海邊吹風。
盛艾第一次見到邵文樺那樣焦急得樣子,即便她上次胃痙攣失去意識昏倒在地,他也隻是為她叫了個救護車,便說還有別的事,轉身離開了。
他一把推開身旁的盛艾,穿上衣服就衝了出去。
幾天後再回來時,他突然對盛艾更加冷淡。無論她對他說什麼,他都隻是嗯,好,行,或者直接當做沒聽見。即便如此,盛艾依舊寬慰自己說他隻是工作太累,既然結婚了,他心裏是有她的。
後來,盛艾在他的兜裏發現了一張又一張購物小票,首飾、項鏈、包包,甚至還有頂級酒店的黑金卡。
結婚以後邵文樺沒有往家裏拿一分錢,更沒有給盛艾花過一分錢。直到在圈裏的一些活動中,她偶然發現,這裏麵的很多東西,都出現在了林奈一身上,無論品牌還是樣式,都一模一樣。
有一天,盛艾終於忍不住紅著眼,拉住邵文樺的手質問他和林奈一到底什麼關係。
沒想到他既沒有心虛也沒有搪塞,麵對著盛艾時一貫冷淡的臉,罕見地猙獰起來。
「我本來以為你雖然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但好賴是個聰明人。既然你非要捅破這層窗戶紙,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
他將盛艾的手一把甩開,眼裏滿是不屑和恨意。
「娶你的原因很簡單,我缺錢,而你和你們盛家,恰好有很多很多錢。奈一家境是沒法跟你比,但是她永遠是我心裏唯一愛的人。盛家可以用錢逼著我低頭娶了你,但你們就要為奈一所受的一切委屈付出代價!我要讓你比她疼十倍、百倍!」
邵文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嗤笑了一聲,道:
「盛艾,脫離了盛家,我連看你一眼,都嫌臟。」
從那日起,但凡牽扯林奈一,邵文樺就變得異常暴躁,對盛艾動輒打罵,並且下手一次比一次狠,似要把林奈一這輩子所有的委屈,一拳一腳地向盛艾討回來。
在不知多少次被打到昏迷以後,盛艾終於忍受不住提出了離婚。這個男人,她不要了,她隻想遠離他,活下去。
但邵文樺並不打算放過她。
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吸著盛艾的血去供養自己和情人,盛家的資源還遠遠沒有被榨幹,他絕不肯放棄到手的肥肉。
「你要是敢離婚,我不介意把手裏的爆炸新聞放出去,毀了你,也讓盛家跟著陪葬。」
邵文樺笑得放肆,眼裏閃動著貪婪和惡毒:「別掙紮了盛艾,你永遠也逃不掉的。你還不如放下大小姐的姿態跪著求求我,沒準我心情好了還能賞你幾天好日子。」
盛艾的眼裏的光,一天天暗了下去。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