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琮見逼我給南綰道歉不成,又放軟語調,換了一套說辭。
「雲卿,孤知道你心中有氣,突然提退婚,你一時接受不了,吃醋為難綰綰,孤也能理解。隻是孤已經許過綰綰正妻之位,要和她一生一世,生同衾,死同穴,斷不可失信。」
「好歹你也與孤有多年情誼,你給綰綰奉茶賠罪,這事便過去了,你對孤一片癡心,孤也成全你,許你側妃之位,允你在東宮內與綰綰平起平坐,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讓我低下身段給南綰道歉。
他便大發慈悲讓我做妾。
仿佛這是什麼天大的恩賞一般。
怕不是蛇毒把他腦子毒壞了?
我以全新的眼光打量了裴琮一眼。
果然人順遂過頭,便會自大到和傻子無異。
在崔氏的保駕護航下,他的太子之位坐穩的太久了。
久到他忘了,有多少皇子虎視眈眈盯著他的位置。
這宮裏,有的是比他耀眼的滄海遺珠。
裴琮這顆死魚目,南綰喜歡,我正好拱手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