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沒有要讓南綰起來的意思,裴琮終於忍不住了。
「夠了!崔雲卿,你不要太過分!綰綰性子柔順,怎受得住你如此折辱!」
他將南綰攙扶起來,又命令我道:
「綰綰一片誠心向你敬酒,你卻如此無禮,這就是你崔家貴女的教養?崔雲卿,你若識趣就乖乖喝了這杯,再向綰綰賠禮道歉,孤便不計較你今日的行徑。」
他已經忘了。
我對花粉過敏,任何沾染了花的食物,我也絲毫碰不得。
以往的宴會,他總是會不顧規矩非要坐在我身旁,就是為了好隨時替我留心有沒有我不能吃的糕點菜肴。
等閑變卻故人心。
我淡漠的掃了一眼依偎在一起的兩人。
「讓我崔雲卿道歉,她還不配。」
「殿下莫要為難姐......崔姑娘了,都是南綰不好,不知哪裏得罪了崔姑娘,才讓她如此不喜。」
南綰哭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暈過去,整個人都倚靠在裴琮身上,柔若無骨,楚楚可憐。
真是好一條美人蛇。
當年她的死成功讓裴琮和我離心。
裴琮後來恨我至此,將我崔家滅族,也是因為他將南綰的死怪到了我頭上。
他覺得如果不是我出於嫉恨誣告南綰,讓他對南綰起了疑心,南綰也不會傷心之下絕望自盡。
然而我從未騙過他。
南綰的真實身份確實不是什麼普通的捕蛇女,而是南疆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