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我這一眼吸引了注意力,自然聯想到這幾年的民不聊生,一時之間哀怨彌漫。 燕青陽有些慌了,他指著我,手不停地發抖:“休要妖言惑眾!朕是天子,是天命之人!受萬人敬仰!那些賤民自己不想好好活著,朕有什麼辦法!”
哇哦,真是意想不到的收獲。燕青陽似乎忘記了這裏是直播,敬仰他的萬人也會聽到這番話。
似乎是感受到周圍異樣的目光,他終於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又冷靜下來,開始慌亂解釋:“朕......隻是被那個妖女氣昏了頭!來人!給朕把她射下來!“
他還是那樣,遇到事情就往他人身後躲,把自己摘地幹幹淨淨。我突然想起原主小時候,同他偷偷在勤政殿玩鬧,他在殿裏瘋跑,不慎砸壞一隻前朝瓷杯。本不是什麼大事,卻對聞訊而來的先皇說是原主不懂規矩。
皇子和臣女犯錯,自然不是一個處置力度。
在原主即將被送回家禁足之時,從殿外又進來一人,是四皇子燕青霖。原主認得他,是不受寵的玉美人所生,沒什麼存在感也不常露麵。隻是這一次他站出來,說自己看到是皇兄砸碎了瓷杯。
事情的最後以燕青陽罰抄《論語》告終。而今他又故技重施,身後的禦林軍很快拉起強弓,我看到好多於心不忍的神情,看起來他們終於意識到我似乎是能改變他們生活的人。
我確實這樣想的,既然係統給了我這個機會,就總要用它做點什麼。我剛剛囑咐助理去搜集18世紀工業革命的資料,準備做成新年大禮包送給古代的各位大人們。隻是改善生活以後的甜頭,我並不想讓燕青陽和孟鶯鶯享受,我也並不認為這件事是燕青陽這個昏君能做成的。
隨著燕青陽一聲令下,身後萬箭齊發。齊齊射向我的投影,但根本無法射穿我,隻穿過投影,紮進土地裏。
燕青陽終於知道害怕了,他顫抖地質問我是個什麼怪物,但我隻聳聳肩:“來自未來世界的普通人。”
接著我又摁下車窗,雖已是淩晨,但大城市裏依舊燈火通明。車行駛在高架橋上,四周是入雲的辦公樓,樓內依舊亮著光,我不由得感歎社畜人生。
而彈幕又發生了變化,他們開始把目光轉向高樓大廈,問這些巨物是什麼,為何如此明亮,車為什麼會在天上跑,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是流星嗎?
我挨個回答,什麼是立交橋,什麼又是飛機。燕青陽終於想起皇帝的本職工作,詢問如何才能找到我們的世界。”
“你找不到的,更何況這裏沒有皇權,人人平等。你來了——”我冷冷睨了他一眼,“恐怕連女人都不如。”
燕青陽沉默了,他好幾次想開口反駁我,卻隻字未講。
最後,他艱難開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如果不能為朕所用,那就攻下他,讓他臣服!”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調出戰爭影像給他。畫麵上炮火連天,血肉橫飛。比起大宣戰場不知殘酷多少倍,這一幕幕看地眾人作嘔,連燕青陽都冒了冷汗,隻有將士們眼含熱淚,戰爭的殘酷,豈是穩坐高台的紈絝可知?
我看向大將軍王,他楞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眼眶中包含熱淚,看著這些隻在夢裏出現的造物,心中思緒翻湧。
這些巨大的信息衝擊到所有人,他們不可置信地,貪婪地看著這一切。我感受到了他們的渴望,人類對更高知識和技術的追求從未停止,先輩們是這樣,如今的我們也是這樣。
時間太晚,到酒店後我就休息了。直播間在循環播放我的演出視頻,還算有點人性,尊重隱私。但我並沒有完全睡過去,隻在夜深人靜時悄悄爬起來,此時已是淩晨三點。我用五千個粉絲向係統交易來了私聊權限,一共三次,一次十分鐘。
我點點頭,夠用了。
打開燕青霖的私聊窗口,他也未曾入睡,獨自坐在府中的院子裏歎氣。
我的投影突然出現在他眼前,嚇得他小聲叫了一下。
“噓,”我衝他比手勢,“我隻有十分鐘,我們快點說。”
看到我的嚴肅神情,他終於正色起來,問有什麼事。
“燕青霖,“我鄭重地詢問他,“我這有個皇位你要不要坐一下?”
“啊?”他被我逗地有些不知所措,在笑出來和疑問裏反複切換。
“我的意思是,我看你皇兄不順眼很久了。他這樣不仁不義之人怎麼配坐擁天下!我相中你了,要不要嘗試一下?待遇很好的,有十險三金!”
他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耳朵臉頰可恥地泛紅:“你......你看中我了?”
這是重點嗎?!我恨不得穿過去搖醒他:“一個字!要還是不要!”
“要要要!”他忙不迭地點頭,然後向我表忠心:“孟貴妃,啊不是,神女!隻要我當了皇上,一定唯您馬首是瞻,讓我往南我絕不去東——”
我攔不住他,隻能拍拍桌子:“停!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來,咱們密謀一下怎麼弄死你皇兄我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