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的確確所得上金絲雀棄婦這個稱呼。而燕青陽眉頭緊緊皺著,看起來像是馬上氣暈過去,但很不幸,他還有力氣同我吵架:“孟菀菀,你變了,”他好像個被拋棄的情人指責著我:“你從前這樣愛朕,你甚至都不願和朕說一句重話。”
“皇權之下,誰敢不愛皇上呢?”我冷冷瞥他一眼,舞台上倒計時的聲音響起,隨著我登台的腳步,直播的視角也發生了轉變。我一邊演出一邊看直播畫麵,運鏡出奇的好,最起碼在運鏡加持下,我的表演更大的刺激到了燕青陽。
我的開場是一段極具力量感的舞蹈,女子不該隻做他人的附屬品,生而有力,我們也能扛起自己的人生。
但這依舊刺激到那些皇權下的產物,演出間隙,我看了幾條彈幕,大部分還是在抨擊現代女子的著裝,維護他們似乎與生俱來的利益。而那些對自由充滿盼望的彈幕則被死死埋在試圖說教我的言論裏,我有些不解,明明當代有那麼多於他們而言不可思議的產物,他們為什麼隻肯盯著女子裸露在外的大腿看。
演出結束後,我坐上回酒店的保姆車,終於有空回一下他們的疑問。現在正是冬天,我穿著羽絨服裹得嚴嚴實實,而燕青陽似乎以為我是聽了他的訓斥才乖乖聽話的,露出了自得的笑意:“這樣就對了,作為朕的貴妃,怎能穿那樣不倫不類的東西出去,簡直有傷風化。你現在乖乖聽朕的話,朕還可以既往不咎。”
而我懶得搭理他,隻淡淡說了句:“滾。”就去回複別的問題。
可喜可賀,在我裹上衣服後,那群德高望重的人終於想起了自己的本質工作。我看到有條彈幕是:“貴妃娘娘現在坐的是什麼馬車!怎得如此快速又遮風。”
我看了一眼那人,是造物局的孫總管:“這叫汽車,半個時辰可跑一百二十裏。渾身用金屬打造,密不透風又不會使人感到窒息。”
彈幕停滯了一瞬間,接著飛速滾動起來:
“天哪!你們聽到她說的了嗎?一百二十公裏隻用半個時辰,神仙騰雲駕霧也不過如此吧!”
“最好的馬車半個時辰也才七十裏啊!”
"怎麼會有這樣的神物,貴妃娘娘,這一定很稀有吧!"
我真誠地微笑,好像剛剛在舞台上營業一般:“不會,汽車在我們這裏已經十分普遍,幾乎每家都有一兩輛。”
一句不輕不重的話砸過去,又是一番驚歎。彈幕刷的飛快,孫大人在其中問:“不知貴妃娘娘可否將此物的製造方法告知微臣,微臣替黎明百姓叩謝娘娘恩德。”
說著就作勢要跪下,我連忙搖頭:“孫大人不必下跪,並非我藏私,實在是即便我交給你們,以大宣朝的能力......"我停頓的一瞬,深深看了燕青陽一眼:“非百年不可造。”
大宣朝對比時間應該是現代曆史上的辮子朝,此刻,西方已經開始第一次工業革命。而燕青陽也同樣閉耳塞聽,隻顧他和孟鶯鶯的奢靡享受,半點不在意民生疾苦。宮牆內夜夜笙歌,宮牆外呻吟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