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有些猶豫。
斟酌著勸我,「要不還是先驗明他們的身份吧?」
「叔,我如今隻想爸媽入土為安。」
我哭的越發傷心。
早有看不慣二叔的親戚給我幫腔,「虧你還是宋大同的親弟弟,他才剛閉眼,你就想毀他的名節?」
「什麼私生子,我看都是想趁機分錢!」
「幹脆打出去算了!」
他們這會兒倒是齊心。
想來多出個私生子,他們能撈到的好處就要大打折扣。
二叔被懟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咬牙賭誓,「我就是為了親哥的名節著想,才提議做鑒定的,就你們爛心腸,胡說八道!」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心裏到底怎麼想的?」
沒人信他。
我隻管抱著冰棺哭,從天明跪到天黑,哭到親戚們都散了,才終於停下來。
二叔最後走的,歎著氣。
「叔真是為你好。」
「再怎麼說咱叔侄倆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哪會害你?」
二嬸咬牙,「那些人就是想搶宋家的錢!」
「算了算了。」
二叔搖著頭,拉走了二嬸。
今晚頭夜,他們不必守靈,散場後的靈堂裏冷冷清清,隻有暮春微暖的夜風穿堂而過。
我深深望著爸媽的臉,最終一咬牙。
「來人!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