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可,過來。」
我抬眼看向說話的人。
他靠在那輛昂貴的汽車旁,眉頭輕皺,滿臉寫著不耐。
見我沒有反應,他眼底的不耐煩更盛。
自從大學時他跟許安然相識,他對我越來越不耐煩。
「你傻坐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
聽到他的聲音我才發現,我不知何時已經癱坐在地。
他以為我不想動。
可隻有我知道,我是不能動。
我的手和腳在發抖。
再見到他的那刻,我渾身如墜冰窟。
宋知言,我知道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
我也不愛你了。
我猛地喘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向宋知言的反方向爬。
我要跑,我不能再惹宋知言生氣。
我還有力氣,可以跑。
但我才爬兩步,身體就被一個強有力的手臂抓住。
是宋知言的保鏢,沈時。
他看著我,那張鐵麵無私的臉並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秦小姐,走吧,宋少在等你。」
我控製不住驚叫,「不......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放過我!」
我想掙脫,卻實在撼不過他的力氣。
就算是平時體力好,我也從來都掙不脫他。
每一次我去騷擾宋知言,都是沈時把我拖走。
我被像垃圾一樣丟進車裏。
車關上的那一刻,我的心跟著猛烈跳動起來。
我使勁靠在車門上,不敢靠近宋知言。
就是因為我總糾纏他,才會被他丟給匪徒,才會被打了兩個月,日日夜夜的折磨,生不如死。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愛上他。
我錯了,別再打我。
宋知言皺眉看著我。
「秦可可,你躲什麼,你怎麼回事兒,你怎麼造成這副樣子」
「對......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我還能說什麼?
宋知言有些煩躁,想了想,才不耐煩地說:「行了,以後聽話一點,別再搞什麼自導自演的綁架,別以為你這樣我就能喜歡你。」
我低著頭,顫抖著聲音,「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想質問他,為什麼不能相信我一次。
隻要他一句話,我就能得救。
可是我不敢。
在我聽到宋知言說我的死活和他沒關係時,我知道他真的不想管我。
被綁匪折磨的那些日子。
起先我還抱有幻想,希望宋知言發現我真的被綁架了。
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
我徹底死心。
我不能再抱有希望,不能再愛他,不能再任性,更不能再纏著他。
可我的心還是忍不住痛起來,像針紮一樣。
明明被打了兩個月,渾身都是傷,該習慣了傷痛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