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在鬧,分手是深思熟慮後的選擇。
這麼多年過去,我已經堅持了很長一段路了。
可顧晏景不同意分手,將我鎖在了家裏,一如從前。
他說他和那些女人隻是逢場做戲,為了家族的利益。
等他有能力了,一定會給我一個名分。
他說除非他死,否則這輩子都不會和我分開。
但是第二天,我就在電視上看到了顧氏集團長子與沈家歸國回來的獨女即將訂婚的消息。
我才明白,顧晏景,一直在騙我。
一天下午,顧晏景早早從公司回來。
讓我收拾好行李,換個住處。
「這個住處已經被她知道了,我怕她哪天找過來,對你不利。」
沈家向來是黑白兩道通吃,這個沈家大小姐的手段更是讓他都開始忌憚。
可現在這個地方我已經住了很多年,而且收養的流浪貓槐花膽子小,好不容易才適應了這裏,再換一個地方會很排斥。
見我開始違背他的意願,顧晏景神色冷了下去,失去了耐心,「茉茉,安宇每年的護工費與最新型號的假肢,都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我錯愕地望向他,半晌,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顧晏景,連你也要拿安宇威脅我。」
他眼眸森然,低沉著嗓音壓製怒氣。
「茉槐,我說過,讓你離那個殘疾人遠點!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你之所以會被沈鈺盯上,就是因為瞞著我去偷偷見他!」
「顧晏景,他是我弟弟!」
「你們沒有血緣關係!」
顧宴景低吼著,下一秒,我的手腕被拽住,往他的方向扯去。
他的力道很重,我吃痛地皺起眉來。
顧晏景想吻我,我低頭躲了過去。
「顧晏景,還沒恭喜你,訂婚快樂。」
冰冷的聲音像鋒利的刀子一樣插入彼此的心臟。
顧晏景下意識鬆開我,往後退了兩步。
下一秒,狠狠地摔門離去。
我望著緊閉的房門,早已淚流滿麵。
隻是直到這一刻才不得不承認。
他不再是那個與父母嘶吼著非我不可的少年。
我也不再是那個事事對他言聽計從的小女孩。
我明白,我們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