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是晚上9點半。
家裏寂靜一片,燈都沒有開。
看來我爸並不在家。
「該死的狗東西,天天不著家。」我媽又罵起來。
我爸這幾年工作很忙,不回家是常事,這引得我媽十分不快。
在我爸偶爾回家的時候,他們也從來沒有好好地坐下吃一頓飯。
每次都以我媽摔盆砸碗,我爸摔門離開為止。
我跟著我媽去廚房煮麵,看著她給自己煮了一坨沒什麼味的白麵條。
說來也奇怪,今天是警察先來,莫小雙的家屬卻並沒有出現。
往日裏我媽的科室也不是沒有醫鬧過,因為我媽的一張嘴,她總是會對那些想要打胎的女性口出惡言。
不自愛,不珍惜生命,把孩子不當人......
一般我媽前腳說完,後腳家屬們個個都會像烏眼雞一樣。
跟我媽在科室對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也正因如此,我媽這工作隻能說是保住,並沒有什麼升職的指望。
她今年已經48歲了,還有兩年就要退休了。
「晦氣,真是晦氣!」
我媽把筷子摔在桌上,白熾燈在她頭頂一閃一閃。
家裏的燈早就壞了,但卻沒有一個人想到要修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