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了一下,皺眉道:
「我說了什麼嗎?」
緊接著又寬慰道:
「我自然知曉你們清清白白,外頭的謠言姑娘莫要在意。」
「不是你還能有誰?
「方音,我知你嫉妒我與祁聞走得近,但我們隻是兄弟情,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以後還是省點力氣吧。」
林朝朝咄咄逼人。
我喝了口茶,歎了口氣:
「要我如何說你們才肯信我?今日一早我便去了婆母那裏請安,連府門都不曾出去過。
「夫君的性子我自然清楚,不然昨日也不會為姑娘收拾房間。」
說到後麵,我甚至哽咽起來。
我與祁聞是娃娃親,兩家父母自小便有意讓我們相熟。
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因此前世才會放鬆警惕,著了他們的道。
我以為十幾年的相處,他會顧念舊情,卻沒想到竟是披著人皮的狼。
狠起來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顧。
後來更是為了自己和林朝朝的名聲,對外說我善妒,無法生育。
可我現在多大度啊,自家夫君的風流韻事,看得比誰都開心。
「朝朝,她確實沒出門。」
祁聞不過幫我說了句公道話,林朝朝便一副受了莫大傷害的表情。
「你竟不信我,去信她?」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林朝朝跺跺腳跑出去,祁聞當即出去追。
我手托著下巴見他們你追我逃的戲碼,問道:
「李家嬸子請來了嗎?」
話音才落下,就見李婆子滿臉興奮地出現在門口,目光死死盯著林朝朝和祁聞離開的方向。
我挑了挑眉,比預想的要順利。
前世我不是沒意識到祁聞與林朝朝關係過於親近,可他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朋友關係,說我思想齷齪,心臟了看什麼都臟了。
索性這一次,我讓全城的人都來看看,到底是她林朝朝冰清玉潔,還是全城的人眼瞎。
「夫,夫人......」
李婆子的目光與我撞了個正著,忽然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畢竟吃瓜吃到正主身上。
我笑著點頭,依舊溫柔和煦。
揉過的一雙眼睛通紅透著水霧,李婆子神色一凜,眼底便露出同情來。
「我方才見祁世子追著林姑娘跑出去,可是發生了什麼?」
我將手腕遞出去讓她搭上,垂眸擠出淚來,故作釋然道:
「嬸子別問了。」
李婆子眼睛愈發亮了,又不好多說,忙寬慰道:
「興許他們真的隻是關係好的朋友,夫人莫要多心。」
我苦笑了聲:
「自然是朋友,我沒多心。」
說著,又唰唰落淚,讓人生憐。
李婆子小心翼翼把完脈,又叮囑不可憂思。
我瞧著她迫不及待跑開的背影,挑了挑眉。
祁聞和林朝朝的熱度再次上升一個檔次,我讓桃紅掏錢尋了寫話本的姑娘。
《妻不如偷》、《家花不如野花》、《冰清玉潔高冷女走下神壇》、《欲擒故縱玩兒得一把好手》......
話本層出不窮,迅速攻占絎城的書坊。
我挑挑揀揀看了幾頁,寫得不錯。
林朝朝辛苦寫了十幾篇膾炙人口的詩作,也不如她與祁聞的事情傳揚得快。
可我也知道,這時候的林朝朝還看不上祁聞,但能惡心她一下,我也挺樂意。
畢竟我與她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