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問心有愧。
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家裏任何的尖銳用品都不能出現,我幾乎沒有玩具,沒有娛樂,陳衍竹因此自責,他覺得是他連累了我。
陳衍竹說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偷偷用家裏傭人的木針給我織毛衣。
那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活著。
如果說我對陳衍竹真的有什麼心思,那隻有一種病態的依賴。
而陳衍竹絕對清白。
蔣青青領養陳識宴這個野孩子的唯一原因,不過是看中了他血管裏流動的血。
和陳衍竹一樣,珍稀的熊貓血。
她太懂得怎麼討我爸的歡心。
但陳衍竹從來不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他照顧陳識宴,就跟照顧我是一樣的自然。
我記得有一次,我因為和父親賭氣,離家出走,陳識宴瘋了一樣的要找我。
陳衍竹早已習慣我的胡作非為,他怕陳識宴還不熟悉這座城市,半夜出去會出事,所以攔著他。
那次陳識宴差點把他打到肋骨骨折。
陳衍竹從來沒有責怪過任何人,他護著陳識宴,堅決不讓他受罰。
他說他是大哥。
直到後來,他發現陳識宴在我睡著的時候偷偷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