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在朋友們的圍觀下,傅知煜向我求婚。
露天的場地裏堆滿了玫瑰,他手裏拿著最大的一捧,單膝跪地:“晚晚,在我最低穀的時候,是你給了我支持,一路陪伴我走到今天......”
說到這裏,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陌生的鈴聲,應該是為了誰的來電,特意設置的。
傅知煜像被定住,沉默了兩秒,終於摸出手機。
“晚晚,我先接個電話。”
周圍的朋友已經變了臉色,紛紛勸他:“什麼電話這麼重要啊?”
“是啊煜哥,為了這場求婚,你準備了這麼久,電話等會兒再接唄。”
電話裏傳來一個虛弱的女聲:“阿煜,我燒得有點厲害,醫生讓我找個朋友幫忙,我剛回國,也沒什麼朋友,隻能聯係你了。”
“沒打擾到你吧?”
“你等等,我很快就到。”傅知煜說。
他甚至沒有問對方在哪個醫院。
我垂下眼,看見他臉上少有的焦急神色。
傅知煜掛斷電話,站起身來:“抱歉,晚晚,改天我重新補你一場求婚,我保證會辦得比今天更好。”
“一定要去嗎?”我問。
傅知煜強壓著不耐:“葉寧她剛回國,沒有能聯係上的朋友,萬一在醫院出了什麼事......”
我點點頭,打斷了他的話:“好,你去吧。”
他轉身就走,手中的玫瑰掉在地上,和塵土混雜在一起。
四周一片靜默。
記錄求婚的攝像機上紅燈一閃一閃,刺得人眼睛發熱。
有人小心翼翼地勸我:“晚晚姐,你別生氣,煜哥他年紀小,又被寵壞了,不是故意要......”
另一個朋友也出來打圓場:“等他回來,我們一定好好說說他。”
“沒事。”我笑著拿起酒杯,和他們輕碰,“謝謝你們今天來給我慶祝生日。”
隻是生日,不是誰安排的求婚。
我和傅知煜的三年感情,不是一定需要求婚來收尾。
分開也是一種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