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節那天,女兒拿著我的辛苦血汗錢,去給她媽媽的奸夫慶祝。
她口口聲聲說我隻是她的生物學父親,既然無法給予她更好的生活,就應該放她自由,而賀知年有錢有勢,國外歸來,思想開明又體麵,才是她從心底裏真正認同的父親。
她一手促成我跟妻子離婚,慫恿妻子去找別的男人,帶她認心理上的親爹。
可她想不到的是,前麵等待她的不是自由自在的天堂,而是她的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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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節那天,我辛辛苦苦在家準備。
我以為最起碼能受到女兒慰問祝福的短信,然而等了半天,偌大的家裏隻有我一個人。
直到我點開女兒的朋友圈,才明白妻子沈姣帶著女兒去了哪裏。
我跟沈姣是通過相親認識的,在我之前,她還有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賀知年。
但那個年代,賀知年隨同家裏出國留學經商去了,將沈姣撇在國內,倆人最終堅持不住分手,在媒人的介紹下,才輾轉跟我結婚,我們倆還生了個女兒,過著安穩幸福的生活。
但這些年來,我看得出來,沈姣從未忘記過那個初戀。
她在家裏私藏著那個男人的照片,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就偷偷拿出來看看抹眼淚。
半個月前,賀知年回來了,還特意給沈姣打了個電話。
然後沈姣的心就亂了,迫不及待地去跟自己的老情人見麵了。
可我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還帶著我們的女兒宋念念去!
我直接給沈姣打電話,問:“你帶念念去哪兒了?”
沈姣滿不在乎地回答:“念念不是發朋友圈了嗎?我們拍了這麼多照片,你沒看到?”
我當然看到了,女兒朋友圈裏的照片,全都是沈姣帶著她去見賀知年的畫麵。
賀知年帶她們去華麗昂貴的商場買東西,女兒懷中抱著她以前很喜歡,但嫌貴沒有買的玩偶娃娃,身上穿著她這個年紀不符合的性感短裙,他們在精致高雅的西餐廳裏吃飯。
我注意到,其中有張照片,女兒宋念念手中捧著一個禮物盒子,靠在賀知年的肩膀上。
她給這張圖的配字文案是——
送給爸爸的禮物,祝福爸爸節日快樂。
看到這個,我心裏一陣冰涼和悲痛,爸爸?到底誰才是她的爸爸?
我忽然想起來,前幾天,女兒回家抱怨說學校要交補習課的學費,從我這裏拿了幾千塊。
但在學校群裏,我壓根就沒看到老師有通知補習課的內容。
難道是女兒騙了我?她從我這裏拿走的錢,被她用來給賀知年送父親節禮物了?
我沉了沉氣,抓著手機說:“沈姣,現在把女兒帶回來!”
我沒想到,賀知年是跟她們一起回來的。
女兒剛進門就板起一張臉,雙手抱臂不太高興地站在沈姣和賀知年身邊。
我忍著氣,看了眼沈姣和賀知年,才對她溫和說了句:“念念,你吃飯了嗎?廚房裏我給你做的有飯,你先去吃飯,回房間休息一下,我跟你媽媽有事情商議......”
結果宋念念站在原地沒動,反而對著我不屑地說——
“你沒看照片,賀叔叔帶我們去吃西餐廳嗎?誰要在家裏吃那些飯?”
她不滿地瞥了眼廚房的方向,又咕噥著說:“每天都是這幾樣,煩都煩死了。”
我一陣語塞,又耐著脾氣說了句:“那你先回房間休息,我有話對你媽媽說......”
我以為,為了保護女兒,我跟沈姣之間的恩怨,不能讓孩子知道。
可我萬萬沒想到,宋念念卻直接反問我:“你跟我媽說什麼?不就是她跟賀叔叔的事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都沒喜歡過你,她真愛的男人是賀叔叔,你還糾纏什麼?”
聽到宋念念的話,我一整個震驚起來,顫抖的聲音問:“你、你說什麼?”
宋念念依舊理直氣壯地抱著雙臂,不假思索地回答說——
“自從我媽嫁給你,你看看她開心過幾天?你沒有本事帶給我媽幸福,總能成全她吧?”
我跟沈姣結婚二十多年,捫心自問對她還不錯。
沈姣的家庭環境比較複雜,有個貪功好大麵子的爸,一個拎不清事理的媽,還有個不務正業整天躺在家裏啃老的弟弟,沈姣嫁給我的第一年,就因為她爸吹牛撞壞了路邊的豪車,不得已將我們家的房子賣了賠償給人家,前不久,她還拿了三十萬給弟弟買房添彩頭。
以前她總是拿我跟賀知年比,怪我比不上自己的初戀男朋友。
我也覺得嫁給我委屈了她,所以,她想做什麼,想要什麼,我都會盡力滿足。
包括女兒宋念念,更是被我捧在手心裏的明珠,自己的命不要,都想讓她過得開心幸福。
可落到沈姣和宋念念的口中,依舊是我不能帶給她們幸福。
我急了,咬著牙喊了一聲:“念念,你在說什麼?我是你的爸爸......”
宋念念卻不屑地嗤了一聲,冷淡淡地說——
“你隻是我的生物學爸爸,提供給我一半的基因而已,真正把我生下來的人是我媽。”
她喜滋滋地看了眼賀知年,居然眼巴巴地走上前,挽住賀知年的胳膊說——
“賀叔叔才是我心裏真正認同的爸爸,人家是從國外回來的,有錢有勢,比你思想開明,我想做什麼,他都會支持我,理解我,不像你,隻會端著爸爸的架子阻止我!”
最後,宋念念居高臨下地向我宣告說——
“我和媽媽要跟賀叔叔走了,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女兒,願意讓我好的話,那就成全我們,別再拖我的後腿,這就算是你這個生物學父親,唯一能為我做的事情吧。”
我萬萬沒想到,以前當作心肝寶貝寵著的女兒,居然有天會對我說出這種話。
她嫌我,厭我,甚至不願意承認我的血緣關係。
最終,我把沈姣他們三個趕走了。
我跟沈姣離了婚,跟宋念念也斷絕了關係。
我以為從此以後,自己孤寡一人,這母女倆再也不會回來打擾我。
但我沒想到,宋念念跟著他們離開的沒幾天後,就哭著給我打電話——
“爸,我現在在警察局裏,我好害怕,你能不能來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