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淌,我越長越高,弟弟站在我身邊顯得過於矮小。
他撇撇嘴,不滿的抱怨。
“哥,媽媽長得高,你也長得高,隻有我像一根矮黃瓜,我應該不是親生的吧。”
怎麼可能,弟弟是從媽媽肚子裏爬出來的,我比誰都清楚。
弟弟的眉眼更像父親,隻是沒有見過父親而已。
“如果我是親生的,那就是媽媽隻把好吃肉的分給你,所以我才長不高。”
我整理衣襟的手頓了頓,一陣寒意爬上了後背。
“你說媽媽在吃什麼?”
我抓住弟弟的肩膀,連嗓音都在顫抖。
“就是那個銷魂肉啊!媽媽經常吃,我上次想吃一口,她還打了我一巴掌。”
我看著無所謂的弟弟,心底是密密麻麻的痛:
“傻弟弟!怎麼不早跟哥講!”
看著我驚慌的模樣,弟弟也慌了神。
當晚,母親哄睡弟弟後,我也閉上眼假寐,還輕輕打起了鼾。
半響後,我踮著腳打開房門。
屋子裏靜悄悄的,隻有廚房傳來劉保姆調笑的聲音。
母親流著淚,一臉痛苦的跪在劉阿姨的腳邊抽搐。
“劉姐,求你了,再給我一點吧。”
劉阿姨神色沒變,仿佛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千百遍。
她掏出鑰匙,從保險櫃裏摸出一包已經風幹的肉。
一拆包裝,濃鬱的香氣便傳了出來。
劉阿姨把一小塊肉毫不在意地扔在地上,就把剩下的肉幹放回了保險箱內。
母親的眼神狂熱,從地上撿起肉幹就往嘴裏塞,牙縫間還傳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劉阿姨附身,在母親的頸間狠狠的吸了一口,露出了陶醉的神色,然後她的臉便肉眼可見的又年輕了幾分。
我全身的寒毛豎起來,推開劉阿姨:
“媽!別吃了!再吃就要老死了!”
見母親不理我,我伸手去扣她嘴裏的肉,她卻目露凶光,扇了我一巴掌。
完了,母親已經沒有神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