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換作別人估計會沉溺於他那深情的懷抱中,但我已經待在他身邊三年了,我知道,隻要我說出我愛他,他就會毫不留情地將我踢開。
在那之後,他果然沒有再跟別的女人來往,我以為他收心了,或許我就要攻略成功了。
可事實證明我又錯了。
這天我陪他參加一場拍賣會,主辦方張總來迎接我們的時候,不停地往我身上瞟,“梁總,你女朋友啊?”
梁嶼希眉頭緊皺,冷冷道:“我們不是那麼正式的關係。”
我臉上有些掛不住,這句話無疑在告訴在場所有人,我沈黎不過是粱嶼希的一個玩物罷了。
張總饒有興味地看著我,“的確是個美人。”
梁嶼希危險卻換了一副危險的模樣,隨手拿起桌上的香檳往張總頭上澆,“的確美。”
張總受辱,但他不敢吱聲,他得罪不起梁家。
粱嶼希拉著我的手逐漸收緊,他生氣了,他內心強烈的占有欲在作祟,但並不是因為他愛我,他隻是把我當做一件隻屬於他的物品罷了。
這種強烈的占有欲在遇到餘嬌的時候瞬間瓦解,他看到餘嬌後放開我的手,轉身和餘嬌來了個擁抱,“好久不見,嬌嬌。”
梁嶼希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笑容。
餘嬌看了看我,她瞳孔驟縮,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隨即立刻恢複正常。
“這位是?”
我不想再被梁嶼希說成玩物,索性自我介紹道:“沈黎,網絡歌手。”
餘嬌眼神裏帶著不屑:“餘嬌,跟粱嶼希青梅竹馬。”
她特地加重了青梅竹馬幾個字。
按照往日,梁嶼希自然要反駁,他不喜歡任何人跟他扯上感情關係,但這次他出乎意料地沒有。
拍賣會上的這件展品令我心動,老牌作曲家沈玉柔的手寫稿。
我無法按捺住心底的激動,我沒想到時隔多年我能在這裏見到母親生前的東西,今天我無論如何也要拿下它。
於是我喊出了一百萬的高價。
全場鴉雀無聲。
“一百萬一次。”
“一百萬兩次。”
“一百萬三...”
“我出二百萬。”這個聲音來自粱嶼希。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和我搶,我皺眉眼神示意他不要。
可他並不聽。
我一咬牙,喊出“五百萬。”這已經是我所有的積蓄了。
梁嶼希並不打算就此罷手,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件拍賣品表現出了極高的興趣。
“一千萬,我出一千萬。”
我眼睜睜地看著母親的東西從我眼前流走,可卻沒有一點辦法,我快急哭了。
我對上粱嶼希的眼睛,眼裏盡是乞求。
可他不為所動,他的目光沒有半點憐惜,隻有冰冷,寒冷刺骨。
最後我隻能看著他把我母親的東西拿走。
餘嬌看著我嘲諷一笑,嬌滴滴道:“你別欺負人家嘛。”
梁嶼希聽後,捏起我的下巴,大發慈悲道:“你求求嬌嬌,我就把它送給你。”
屈辱感蔓延至我全身,我氣的手指發麻,竟不受控製的落下幾滴眼淚。
我轉頭淚眼婆娑地看著餘嬌道:“求你。”
梁嶼希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用手擦了擦我的眼淚,“原來你也是有情緒的,我以為你永遠都是一副誰都不在乎的模樣呢。”
說完他將拍來的東西遞給了餘嬌,他並沒有履行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