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口熱水:「那還能有假?」
不管他和沈淼究竟是確有其事還是隻是朦朧的感情,我都不想接受。
我何念念,不要臟男人。
半蹲在我麵前的謝隨迅速抬起頭來看我,眼睛亮晶晶的,讓我想起某一類大型犬科動物。
「念念姐,那你看,我有機會嗎?」
「咳咳咳...」
我被他這一句話驚到了,嗆得咳了半天。
我在謝隨初中的時候,就通過謝韻認識他了,一直拿他當弟弟。
現在你告訴我,這個弟弟想泡我。
心情有點複雜。
眼前的謝隨似乎被我的反應傷到了,眼神失落,我幻覺裏的狗耳朵都耷拉了下來。
我緩了一會,終是有些於心不忍。
隻告訴他,我現在沒有心情談感情上的事情。
謝隨點了點頭,重新振作了起來。
「沒關係念念姐,我會一直等你的!要是那個男的再來糾纏你,你盡管找我!」
我胡亂應付幾句,坐在沙發上發呆。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還好,謝韻終於趕到了。
謝韻是個聰明人,一看眼前的狀況,瞬間明白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把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謝韻氣得當即要去找他理論。
謝韻瞪著一雙美目:「念念,我早就說了,他靠不住,你還記得堪拉台風那一次嗎?」
我記得,那已經是大學時候的事情了。
堪拉台風號稱s市有史以來最大台風,學校特意給我們放了台風假。
非常不巧,那天我突然肚子疼,想要顧沉送我去醫院。
我等了好久,卻隻等來他一句有事。
最後,還是謝韻下不下去了,叫來還在上高中的謝隨,一起送我去醫院。
台風天打不到車,我們幾個隻能步行,滑倒數次,差點被掉落的廣告牌砸中。
半路上,我疼得暈了過去,謝隨一路背著我,走了三公裏。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沈淼扭傷了腳,顧沉去給他買紅花油,所以沒時間來送我。
謝韻在我麵前給他打電話,把罵了個狗血淋頭,我還替他辯解,說他一直很有正義感,隻是關心同學。
現在想想,原來在意與否,從一開始就這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