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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如願和齊知節領了離婚證。
看著那抹沉悶的綠色,我卻覺得它象征著我未來的新生和希望。
十幾年來,我頭一回感到前所未有的愉快和輕鬆,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或許是我的幸福刺痛了齊知節。
他沉著臉看我。
「你對我的怨氣就這麼重,就這麼盼著離開這個家,丟下我和兒子?」
我還在欣賞離婚證,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那我們以後還怎麼生活?我這麼努力的工作,還不是為了給你和兒子多掙點錢,讓你們在家裏享福,不讓我上班買房子都是為了誰?」
聽到這話,我才轉過頭,賞了齊知節一個眼神。
真不知道我當年腦子進了多少水,才會跟這個傻逼結婚,怪不得齊懷仁也不是個好東西。
劣質的基因再怎麼找優質的女人,也隻能誕下劣質的種。
我扯了扯嘴角:「怎麼,沒有我你就不上班不掙錢不買房子,在大街上喝西北風了?」
齊知節臉色一變,還想說什麼,被我打斷。
「廢話少說,現在就去銀行轉賬,我請來的律師在等我,你按照我昨天發給你的分割明細,把我那部分財產轉給我,齊懷仁是你們老齊家的獨苗,我不跟你搶,以後每個月給他一千塊的撫養費,直到他大學畢業。」
不過按照他那沒一科及格的水平,這大學估計是上不了了。
「我就是一個領死工資的,一時半會哪有那麼多錢給你,等下個月......」
我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現在,不然我把你和領導前妻張茜去酒店的照片貼你們單位門口,讓你社死到退休。」
「有錢領張茜去吃米其林黑珍珠,住希爾頓的套房,你應該不會沒錢給前妻做財產分割吧?」
齊知節瞠口結舌,支支吾吾半晌,才擠出一句。
「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