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血親死盡那日,我又渾渾噩噩燒了一場。
病好當日,我故作一副心灰意冷之態,在獄卒走動至跟前時往前撞,霎時撞得鮮血淋漓。獄卒驚呼聲於耳畔炸開,慌忙之中去找了大夫。
我心中盤踞著一種名為「仇恨」的氣,這種氣一直吊著我的性命,在渾渾噩噩中一直等到雜亂匆忙的腳步,以及一聲「太醫來了。」
緊張感褪去,我又一次跌進無邊夢魘。
直至醒來,我成了個癡兒,心智退回三歲,隻會哭笑,喊著父母,喊著阿姐,還有......
「哥哥」。
一個讓林長安都有些訝然的稱謂,他來我家十載,我同他見麵甚少,偶有幾次碰上也都是隔著數米遠,我膽怯而又生疏地喚他一聲兄長。
那日牢獄之中,蘇家直係唯一沒有被拉出去的也隻有我。並不代表著林長安就此放過了我,而是他對我的恨太少,所以他決定將我放到最後。
卻沒想到再見時,他反而有氣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