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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後,我就大張旗鼓地張羅為徐涇選妃一事,不久前也有大臣屢次上書說當今皇帝後宮空無一人,但是被徐涇一口回絕了。
其實他納妃並非不是好事,如見也有不少臣子尚未站隊,若是他們能為徐涇所用,那麼他也多了一分和沈予抗衡的能力。
我將手上的名單給一旁的嬤嬤,“嬤嬤您好生替哀家查查這些姑娘是否家世清白,那些沒有背景,在家中不得寵的姑娘就不必放過來了。”
嬤嬤應下就忙去了,我身後卻響起熟悉的聲音。
“姐姐那麼操心朕的婚事嗎?”
我身子一滯,卻還是笑著掩飾心中慌亂,解釋說是為了他朝中勢力打算。
“這話當初說要選太子妃時您講過,如今還講。既然如此,姐姐您隻要說您對朕沒有半點男女之情,朕就聽您的。”
當年太子初立,群臣進諫太子當成家,徐涇推脫。先皇卻找來我勸說他,當時徐涇也是這麼回答我的。
“姐姐隻要您說您對我沒有半點男女之情,我便聽了那群老頑固的話。”
我心亂如麻,說了一句荒謬扭頭就走,臉卻紅得和個蘋果一般。
那時,他與我走得很近,宮中嘴雜,有無數關於我們的流言蜚語,他一一擺平。最終還是避免不了流言傳到先皇那,先皇為了皇家名聲,下令處死我。
就在我以為我馬上就要去見淑妃之時,徐涇以手中握有重權一事威脅先皇這才罷休。
那時我還好奇,為何徐涇短時間內那麼多人擁護,後來才知,是沈予。
一轉眼時間過了那麼久,又是這個問題。
我毫不避諱地迎上他的眼睛,隱在袖中的那隻手卻緊緊握成了拳頭,“哀家與您從來都是母子關係。”
話畢我終究是敗下陣來,急忙挪開眼睛,扭頭欲走。
徐涇卻笑了,“姐姐您還是不擅長說謊。”
他伸手拉我,卻被不知何時來的沈予一把隔開。
“皇上您自重。”
徐涇冷著一張臉質問沈予無權插手。
沒想到沈予居然厚著臉皮,“皇上您莫不是想與太後苟合?但是太後可不願,昨日在臣的宅院內可是吐盡苦水啊。”
這句話無疑是觸到了徐涇的逆鱗,他一把抓住沈予的手腕,厲聲嗬斥他不要胡說八道。
我的心隨之狠狠地顫了一下,我害怕沈予說出來些別的事情,我祈求般看著沈予,他卻視若無物。
“皇上您可以讓人調取太後出宮記錄,對了,太後胸口左側下兩寸處的血痣當真是曼妙呢。”
沈予笑得爽朗,確是聲聲猶如千斤壓在我的胸口,我臉一下就燒了起來,不敢看徐涇的反應,對著沈予厲聲喝斥。
“滾啊。”
他笑著離開了。
徐涇卻是出奇的冷靜,聲音古井無波。“太後辛苦您替朕操持此次選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