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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門突然開了。
我擔心媽媽的心已經達到了巔峰。
大姨的電話已經打了十幾個,我擔心是媽媽出了新狀況。
可我連接電話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了。
所以根本沒覺得半夜出現,還能開我門的人,是比陸今安更加危險。
「嗚嗚救嗚我。」我向來人求救。
他搓著手向我逼近,一臉猥瑣。
我突然察覺到了危險,指甲掐進肉裏,奮力掙紮。
手腕勒出了血。
可陸今安綁得實在是太緊了。
我沒有一絲逃脫的機會。
那人長得尖嘴猴腮,一口黃牙。
他的手摸在我的身上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生理性的惡心。
在我跟陸今安一起挑選的床上,我遭受了平生最屈辱的事。
完事後他穿著衣服,一口濃痰吐在我臉上:「你媽媽也守寡好多年了。」
「你要是敢報警。」
「我也讓他嘗嘗做女人的滋味。」
他的笑猥瑣且猙獰。
多年後的今天,午夜夢回,我還會驚出一身冷汗。
我當時腦子空白,隻有一個念頭堅定不移。
那就是沒有誰可以傷害媽媽。
我渾身上下突然充滿了力量。
我拿起床頭櫃的台燈,一下,兩下,三下......
不停的砸到他頭上。
他捂著頭緩緩回頭看著我。
我眼裏充滿仇恨的火焰,台燈被我高高舉起,再重重砸下。
他終於死了。
鄰居聽見動靜報了警。
警察來的時候,我渾身是血,嘴角卻是上揚的。
媽媽安全了。
我因為過失殺人,被判了五年!
在我坐牢的第二年,我得知了媽媽因病去世的消息。
與此同時我看見了關於陸今安的報道,英年才俊,行業新貴。
還有他身邊站著的樓心月,巧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