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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穩定一些後我想告訴陸今安,卻打不通他的手機。
我又轉為給樓心月打電話,她是陸今安的學妹,今天跟他一起參加聚會。
她聽完後語帶哭腔的安慰我,叫我放心回去,陸學長那兒他會解釋清楚的。
可是我等到的卻是盛怒之下的陸今安。
他眼神裏充滿了不解和怨恨,整個人無比陌生。
他蠻橫的將我推倒在地,險些骨頭都要裂開了。
「我對你不夠好嗎?」
「就因為他有錢,你就不顧我們四年的情誼了?」
「林悠夏,你好狠的心。」
這一刻我被他嚇到了。
耳邊眼前,隻有他歇斯底裏的怒吼和他猩紅的眼眸在晃動。
陸今安從未對我發過火。
我想解釋,陸今安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能讓她一朝之間,對我反目成仇。
「你在說什麼,我媽媽病了,我要回去看媽媽。」
我以為有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誰知他冷白的指骨扯了扯領子,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連借口都一模一樣。」
「這些年你用你媽媽做借口還不夠多嗎?」
「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要不是樓心月好心,我不知道要被你騙到什麼時候。」
在樓心月的口中,我成了嫌貧愛富的女人。
我要放陸今安的鴿子去赴宋泊簡的約。
我平日裏,為了努力掙錢給媽媽治病而推脫掉的約會。
也成了我見宋泊簡的借口。
而樓心月成了左右為難,被陸今安逼著說出真相的知情者。
更過分的是他們係的幾個學弟學妹,紛紛附和,言辭鑿鑿。
甚至有人說親眼見過我跟宋泊簡出入酒店。
因為我,陸今安憤然離場,恨不得衝回來將我這個蕩婦解決了,一了百了。
可笑的是,那還是我第一次聽到宋泊簡的名字。
陸今安看著我,嘴角弧度輕蔑,眼神裏都裹著刀子。
他將我綁在椅子上,用抹布封了我的嘴:「既然不想跟我出去,那你哪兒也別去。」
陸今安手機適時響起。
簡單交流後,他急匆匆的出門,並將門反鎖了。
我隱約聽見他要去接醉酒的樓心月。
門關的那一刻,我徹骨冰冷。
我來不及分析中間的曲折。
我隻知道要是再不走,就趕不上飛機了。
我大聲呼叫,可在嘴裏毛巾的過濾下,隻剩下嗚咽的聲音。
四年的感情脆弱得不堪一擊。
我本以為這會是我最大的磨難。
原來不過是改變我命運的冰山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