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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渾身疼痛地跪在鳳儀宮給皇後請安時,周遭的妃嬪都投來嫉妒的眼神,明晃晃赤裸裸,恨不能將我拆吃入腹。
早就聽說冷宮裏的女人不正常,冷宮外的也不遑多讓。
其實老皇帝沒有真的寵幸我,或者說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寵幸任何一個妃嬪了。
當他發現這一點的時候,整個人像一頭無能狂怒的老獅子,即使將我掐得青紫一片,逼我叫得婉嬌媚婉轉,也沒能重振雄風。
最終,他逐漸趨於平靜,讓聞喜拿角器代替,直到看到褥子上的一抹鮮紅,才放過了我。
在容妃和聞喜麵前,我表現得很低落,他們溫言安撫我,語氣裏卻是壓抑不住的高興。
也對,我既得寵,能幫他們在老皇帝麵前說上話,又生不了孩子,除了依附他們,再沒有別的指望。
我沒有辜負聞喜的殷切期待,沒過幾日就哄著老皇帝把治理嶺南水患的差事派給了晉王。
聞喜來找我的時候,我故意朝門口扔了一個茶盞,碎片和滾燙的茶水濺到了他的衣角。
“每天在床榻上虛與委蛇也就罷了,本宮還要任由底下的奴才作賤,是何道理?”
“窈窈,若是身邊的下人不盡心,咱家給你換一撥就是,氣大傷身。”
“本宮說的奴才可不是指他們,而是督公身邊的大紅人。狗仗人勢的玩意兒,敢嚼本宮和陛下的舌根子,若是捅到陛下那兒去,他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聞喜聽罷立即變了臉色,他最討厭底下的小太監管不住嘴牽連自己,饒是小德子私下裏喊他一句“幹爹”,也不想留著這個禍害,順便還能賣我一個人情。
不多時,小德子就被五花大綁送到了我麵前,送他來的小太監笑得一臉諂媚:
“督公說了,小德子言行不檢,任憑娘娘處置,隻要娘娘解了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