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拉著江潯也來到了一個安靜的包廂。
「薑至,你到底想做什麼?」
破天荒的第一次,江潯也主動開了口。
「怎麼?攪黃了你的生意,你不開心?」
我欺身靠近江潯也,一張臉蒼白到有些病態,白綢襯衣勾勒出他的身形,周圍燈光明滅,我盯著他的眼睛。
「江潯也,我不信你是個傻子,不懂我這些日子所做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麼。」
聽到我的話後那冷淡疏離的眉眼,好像出現了一絲波瀾。
「所以,你想我做什麼?」
「我想你當我的家教老師,期末我要拿到獎學金。」
雖然獎學金對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我的真實目的卻可以進一大步。
「好。」
他抬頭看了看我,似無奈般的歎了口氣,是沉默,也是縱容。
我滿意的勾唇笑了笑,隨後讓經理給他結了工錢,「成為我的家教,比當酒保賺錢多了。」
我假意看不透他的眼中的探究,徑直離開了這裏。
在江潯也來到我家的第一天,我便將數不盡的好東西都給了他。
以我的家教絕對不能穿的太寒酸為由給他買了許多的衣服,春夏秋冬全占了。
以我的家教絕不能是個病秧子為由逼他吃了好多的補品,看著他的臉逐漸紅潤起來,我感覺成就感滿滿。
江潯也並不喜歡欠人情,所以他開始努力的為我補課。
看著試卷上我胡亂寫的答案,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講題水平。
「你先出去休息一會,我研究一下你的做題規律。」
看著他苦惱的樣子,我隻想笑。
傻子,我亂寫的,哪有什麼規律。
一直到晚上九點,我依舊沒有等到他叫我進去。
悄悄打開門才發現江潯也竟然偷偷睡著了。
他閉著眼,白淨的膚色讓他看起來人畜無害,如頹敗神秘的化作,充斥著一股脆弱感。
我隨手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毛毯,蓋在了他的肩膀上。
卻不小心將他弄醒了,他渾身一顫便睜開了眼睛,警惕的看著我。
「我看你睡著了,就給你搭個毛毯而已。」
「謝謝,不過不用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顯然此刻的江潯也有些緊張,慌亂的將毛毯放在桌子上,然後起身離開。
我看著他忘記帶的筆記本,打算追上去送,卻正好和剛回家的父親迎麵撞上。
「爸爸,你回來了。」
「嗯,薑薑今天學習的怎麼樣?這是......你的家教老師?」
「對,他叫江潯也,是我的同學。」
江潯也感受到一股很濃重的探究視線望向他,而他也迎麵看去,隻見我父親在看到江潯也後瞳孔一縮。
「叔叔你好,我是江潯也。」
這麼細小的變化自然也沒有逃過江潯也的視線,他禮貌的伸出手向我父親問好。
「你好,小江是吧,薑薑的學業就麻煩你了。」
「應該的叔叔。」
我看著他們兩人隻見的交談,垂下眼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