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男輕女的爸媽為了給弟弟湊彩禮錢,竟然在我死後給我配了陰婚。
生前我就長期遭受他們的辱罵,沒想到連死了也要被他們榨幹最後一絲價值。
再次睜開眼,我回到了墜亡前。
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吸血鬼父母後悔。
睜開眼,我站在9樓的樓頂。
往下望,是車水馬龍的喧囂。
我嚇得後退一步,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上輩子我就是從這裏跳下去,摔死的。
在那之前,我剛經曆了父母的輪番電話轟炸。
弟弟要結婚了,女方要八萬塊彩禮,爸媽一致認為我應該出這筆錢。
「你是姐姐,多少也應該給點,難道你想讓你的弟弟單身一輩子嗎?」
「那可是你的親弟弟,你怎麼能這麼自私?」
「我告訴你啊,要是不給錢以後就別回家。」
就是最後這句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一時想不開選擇了輕生。
我自以為死了就可以得到解脫,沒想到我的父母到死都沒有放過我。
他們不但沒有一點難過,還歡天喜地的將我的遺體以八萬八的價格賣給了別人配陰婚。
想到上輩子的慘狀,我淚流滿麵。
他們將我吃幹抹淨,卻連最後一絲體麵都不留給我。
這一次,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就在這時,弟弟給我打電話了。
我沒有絲毫猶豫就按了接通,沒想到他一上來就指責我。
弟弟:「徐榆男,你什麼意思啊?媽說我結婚你不肯出錢?」
我:「徐天賜,首先我是你姐姐,其次,我叫徐婉如,我......」
弟弟:「行了,你別囉裏八嗦的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給我轉錢。」
我:「我沒錢。」
一聽到我說沒錢,弟弟立馬衝著我怒吼:
「沒錢?沒錢你就死外麵,不要回來了。」
「好啊。」
我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弟弟不愧是爸爸媽媽一手帶大的孩子,對我的刻薄和貪婪簡直和他們如出一轍。
好吧,如你們所願,這輩子我都不會回去了。
徐婉如這個名字是我十八歲那年自己拿著戶口本去改的。
我原來叫榆男,是遇男的意思。
就因為這個名字我常常被村裏的小孩嘲笑。
他們叫我魚腩。
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以前跟著爺爺奶奶的時候就提過這件事。
但他們不是我的法定監護人,無權更改。
後來爺爺奶奶去世了,我被接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強烈要求改名字,但我媽嫌我事多一直沒理我。
至於我爸,他比媽媽還要狠。
有一次我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惹他生氣了,他竟然罰我餓著肚子坐在對麵看我弟吃早餐。
還有一次是他在燒菜,我在旁邊說了句好香啊,結果我爸來了句,給你吃有什麼用?
那天吃飯的時候,我就沒吃我爸做的那道菜,我一直低頭吃米飯,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後來,我對他有了陰影,幾乎再也沒有主動找過他。
我說沒錢並不是氣話。
我是真的沒錢了,我一個月工資隻有四千塊,除去房租水電就剩三千,每個月還要給家裏兩千五,剩下的五百塊就是我一個月的生活費。
為了存錢,我早餐都是饅頭白開水,午餐就用炒米粉加涼水,晚餐好一點,吃泡麵或者直接煮一大鍋米飯拌醬油吃。
就這樣,家裏人還覺得我存了不少錢,三不五時的就找一些理由,想方設法的摳出來。
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我一直都在花未來錢。
當然了,就算他們知道了,也隻會索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