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我穿上了漂亮的裙子，背上了小書包，像個普通孩子一樣，牽著養母的手，去了幼兒園。

原來，被愛真的能長出血肉來。

我身上肉眼可見的胖了一些，連氣色都好了不少，我才知道，原來我也可以這麼好看。

可終於在周末的時候，養母回來娘家，養父在半夜躡手躡腳地推開了我的門。

平日裏，養父對我淡淡的，看不出有多喜歡，但也看不出多厭惡，不過，我上廁所的時候，總是能夠看到門口的人影。

那時候我並不懂什麼叫猥褻。

養父走到我床邊，開始摸我的腳，一路摸到了我的腿上。

他粗糲的手掌讓我感覺到很不舒服。

養父笑著，露出一口黃牙來，他說。

「小鳶啊，讓爸爸看看小褲褲好嗎？」

幼兒園的老師說過，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用衣服遮住的地方，是不能讓人看的。

我連忙坐起來，用被子死死裹著自己，拚命搖頭。

養父的嘴臉越發貪婪起來，不停地跟我商量，看著他失去了耐心，一巴掌扇到了我的臉上。

成年男人的力道不是開玩笑的，我也感覺得到，養父是用了十足的力氣，我瞬間一陣耳鳴，臉上火辣辣地疼。

「賤人，小小年紀就長這麼好看，不給我先爽爽，難道白養你嗎？還花老子的錢。」

養父的話越來越難聽，步步逼近，一把抓住我的腳踝，生生將我拖了過去。

我尖叫著，反抗著，在養父麵前，小拳頭落在養父身上，就像在撓癢癢，他似乎更興奮了。

我的衣服被扒光，我害怕極了，養父猴急地在扯自己的腰帶，趁機，我拿起了床頭櫃上的台燈，朝著養父的頭砸去。

瞬間，鮮血順著額頭流到了養父的臉上，他表情猙獰，眼神駭人，直勾勾地盯著我，然後轟然倒地。

養母回來了，她來到我的房間，看到這樣的情景，我害怕地從床上跳下去，朝著她跑去。

隻是走到一半，養母一腳踹到了我的心口。

我被踹了很遠，頭磕到了床角，我不可置信地凝視著養母。

這個女人，明明之前還對我說，要把我像親女兒一樣對待，她把我抱在懷裏，我貪婪地嗅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

怎麼突然就變得陌生了呢？

「你這個小白眼狼，怎麼能對爸爸下這麼重的手？我們難道養你都養錯了嗎？」

養母的眼神變得厭惡，我認識這個眼神，從院長眼睛中總是出現的。

我吐出一口鮮血來，雖然衣不蔽體，但我想向養母解釋。

畢竟我不想被送回去了，我才剛剛找到一點被愛的感覺。

「不是媽媽，是爸爸，他摸我，還脫我衣服，他......」

我還沒說完，就被養母打斷了，她除了厭惡，還有生氣，直接拎起我的頭發來，把我扔了出去。

「小小年紀就會勾引男人，你怎麼這麼不要臉？」